076 早知他來，我便不來了[第3頁/共5頁]

“嗯嗯！”

兒子有了，那媳婦呢？

大可再多說幾句，免得人跑得不敷遠。

看著那俄然呈現的牌位，當時大師都沉默了。

“魏侍郎？”

常闊笑著放下豪言：“本日有一個算一個，不醉不歸！”

崔璟點頭。

三人便一同入了廳內。

據他說，媳婦是他家中早早給他定下的，他本都忘了這茬兒了，前次回籍時才知對方一向在等著他，因而他便趁便叩首成了個親，然後就忙著兵戈去了。

黑衣女子：“……曉得了。”

嗬欠是會感染的，常歲安也跟著打了個，眼淚都出來了。

待常歲寧換衣梳洗罷，常闊恰也回了府。

常歲寧望著麵前的火光，想了想，決定尋個機遇從無絕那邊，誆個最旺最猛的八字來用一用。

說著，一手抱娃，一手取出了個亡妻牌位出來。

“崔多數督。”她的氣味略有些喘，額發被汗水打濕，抬手朝他施禮，而非是平常女子那般福身。

“老白，帶人去瞧瞧。”常闊這才擺擺手交代白管事。

阿點迷惑地看著他。

“說來就要清瞭然，也該去阿孃墳前祭掃了。”常歲安表情好多了，隨口問：“寧寧，你要不要一同去？”

“那便是思念我們的人偷偷來夢裡看過我們了。”常歲寧不緊不慢地拿火鐧翻動著紙錢，當真道：“但又怕我們太沉湎夢中事，醒來後會難過，因而臨走前便讓我們全忘潔淨了。”

演武場設在前院，他來此處並無不當，她不測的是他竟來得如許早。

常闊便朝著女兒暴露笑容：“如何樣，阿爹就說冇人吧？”

常歲寧會心。

“你這孩子倒是夠警戒！”常闊捋了捋髯毛，欣喜道：“嗯……謹慎些總歸是功德。”

常歲寧瞭然點頭。

常歲安滿眼迫不及待：“到時我們寧寧辦生辰宴，要將京師的小娘子全都請來，阿兄把這十六年的生辰禮，都給你補上！”

常歲寧點了點頭：“好。”

此事悲情之餘，又透著一絲倉促與離譜，但逝者為大，便都默契地未幾做探聽。

崔璟眉心微動——是逐風，還是“滿院竹風吹酒麵”的竹風？

常闊笑了起來：“豈會有甚麼刺客？哪個不開眼的刺客膽敢來我們府上？”

“我冇騙你吧，這個時候人都在這裡呢！”將崔璟拉過來的阿點指著演武場上的常家兄妹說道。

常歲安眼中含淚，朝她點點頭。

滿院竹風吹酒麵，兩株榴火發詩愁——

是在寺中崔璟幫了她那次，常闊說回京後要擺酒伸謝。

“她管我！”常闊如炸了毛的大貓：“老子想乾甚麼就乾甚麼！”

常歲安點頭應下來。

她也懶得戳破，持續大把大把地燒著紙錢——凡是燒得不那麼大把一些，徹夜恐都燒不完這些。

她這廂正策畫間，握著火鐧撥動火盆燒料的手俄然一頓，快速轉頭看向身後深濃夜色下的草木，定聲道：“阿爹，彷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