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求聖人成全[第4頁/共5頁]

“怎不見長兄呢？”崔琅的目光在各處搜尋了一遍，遲遲未見長兄身影。

“崔多數督當即便趕往了馬場，將戰馬帶了歸去。”明洛道：“隻道念在阿慎有傷在身的份上，過後再行究查阿慎之過。”

“現現在……同殿下有關的人和物，都垂垂遠去了。”段氏有些感慨隧道。

聽得聖冊帝俄然這般問，明洛反應了一瞬，才道：“想來恰是了。”

此番明後欲推她為太子妃之事，眼下雖有處理之法，但此事卻也給她敲響了警鐘——在被人當作棋子扔上棋盤時，若不想無相抗之力，若不想隻能借自損來脫身，有些事便需早做籌辦，有些東西要儘早握在本技藝中，以備不時之需。

玄策軍有保護京畿權柄，聖冊帝每逢出行，除卻禦前侍衛以外，亦多會指名玄策軍隨駕保護。

“不會。”常歲寧道：“不是另有夫人記取殿下嗎。”

笑著笑著，又恐本身顯得太高興，便又在長輩麵前暴露兩分神傷之色：“東西不東西的都不要緊，首要的是若能尋著殿下舊物，也算是個念想……”

月圓而滿，其輝甚明，近到給人一種似尋一處高閣便能觸手可及的錯覺。

……

崔璟並未否定。

不知是咳嗽還是酒水之故，李錄麵色微紅，而後像是鼓足了某種勇氣普通，起家離座，走到了世人之前，向聖冊帝抬手見禮：“侄兒大膽，有一事想求得賢人成全。”

“傳聞，是與常家郎君比馬時所傷？”聖冊帝問。

芙蓉園內，弄月宴已近序幕。

“夢中的阿誰位置我記得很清楚，若果然有那麼一株桃樹，我必定能認出來的。”常歲寧道。

常歲寧心有思考。

經司露台推算觀察，本年中秋月最大最圓之時，是在八月十七，這正也是將弄月宴定在今晚的原因地點。

本日是花會的最後一日，這最後一場晚宴不在膳廳以內，而是在芙蓉園中，宴席露天而設，是為中秋弄月之夜宴。

月光帶著春季涼意，映入青年眉眼間，卻未予他那雙清冷的眉眼增加涼意，反而使他眼底現出了幾分昏黃的安寧。

貼身內侍神采嚴峻，趕快替他拍背：“世子怎想起來吃酒了？您平日裡但是從不沾酒水的，連續兩盞這如何能嗆得住……”

段氏拍拍她的手：“無妨，試一試也是好的。”

聖冊帝有些獵奇，這位榮王獨子，會挑選哪家的女郎。

想到此處，崔璟有些想笑。

“那女使曾是奉養在長公主殿下身側的舊人，前些光陰不知為何俄然出了府，竟是溺亡於府後河中了……”段氏道：“聽聞已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

她算是有神論者，對於一些奧妙之事，向來是寧肯托其有的。

他本就不喜參宴，且此時宴已過半。

男女之席分擺佈而列，中間有樂舞起，四下皆是二人共一張小幾，其上擺滿了時令生果與精美的月餅點心，並珍羞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