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她樂意欠著[第1頁/共5頁]

殿下如此不易，他未給諒解安撫也就罷了，卻還在這裡使小性子，反要殿下來哄……哎，他還是人嗎！

見無絕低著頭不說話，她道：“兩軍尚未對陣，對方先失主帥，為挽軍心，有此舉也是常見之事。那個生來不是赤裸，不是隻自一塊小小血肉長成，戔戔皮郛骨肉罷了，生時物儘其用便可，身後總要歸於灰塵的，如何個歸法兒都大差不差，不必過分在乎。”

“當年我殺北狄主帥前，便已身中劇毒。”

這聲“二爹”叫無絕聽得腿肚子一顫：“殿下，這如何使得啊……”

急也不可啊，哪怕隻是為了不使賢人起疑，他且還得呆在這大雲寺裡持續演著呢。

無絕隻得點頭，笑的格外矜持：“是，是得風俗，那部屬……我就臨時厚顏占下這便宜了。”

不過……

她甘心欠著無絕，因這虧欠是令她放心的根，是使她重新紮根於這人間的拘束。

無絕緊皺著眉：“這，他如何會……”

她當真道：“我欠你一條性命。”

無毫不覺得然：“削髮了也能夠再出家嘛。”

常歲寧冇有感慨或痛斥甚麼，隻道：“本相如何尚未可知，但他此時掌管著司宮台，在明後身邊做事，想要詳查不是易事，這些光陰我想了很多體例，都不太可行。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而在查實之前，你我皆需多加留意防備。”

無毫不對勁了：“這是甚麼話，那天然就是整座天女塔裡最貴重之物！”

也免得今後明後再借那陣法來試她。

這條回家的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她安閒京中立名以來，情願圍著她，以和睦相待的貴女不在少數，哪怕隻是出於體貼，她也當探聽一句。

常歲寧忙安慰安撫，表示其稍安勿躁，她並冇那麼饞，這羊肉不急著烤，且叫那三四五隻羊多活些光陰吧。

常歲安已將桌上飯菜全吃潔淨了，未曾孤負一粒米一棵菜。

無絕大驚：“殿下可知是何人所為？”

常歲寧：“……我還當是甚麼珍寶呢。”

見他如此，常歲寧便知賣慘逞強有效，遂悄悄放鬆下來——同本身人賣慘，老是好用的。

總不能是mm打的，mm雖喜打人，但如何也做不出一言分歧便對長輩動手的不孝之事來。

她大抵將玉屑當晚所供與無絕言明。

無絕擦了擦淚，也笑了：“既然您誠懇想欠，那部屬可就收著了。”

且於他而言，這十多年是一日日活過來的,統統都清楚實在，包含他對殿下的思念與期盼之心……可對殿下來講,她睜眼便是十餘年後,且又換了身份，統統都如此陌生而怪誕，又豈會不茫然、不發急、不防備呢？

無絕矜持一笑：“那部屬有件事想問問您……”

無絕神情龐大地點頭：“殿下放心，部屬會留意的。”

常歲寧也很無法：“我當時連那陣法是做甚麼用的都不曉得，豈能甚麼都不做，隻胡想等著旁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