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她自己來救[第1頁/共5頁]

長孫彥應下後，問父親：“若果然是那明謹所為……”

且非論彆的，單說那常家女郎借崔六郎那紈絝後輩以如此體例傳達動靜，便可見暗中必有諸多耳目監督。

長孫寂趕快展開來看，其上僅小字兩行——本相藏於城西觀音廟後，一見即知，行須謹慎，勿打草驚蛇。

……

在外人眼中，此事乍看或與她阿兄之事並無乾係，但有此“後果”在，若她“不知死活”對峙要帶馮敏前去官衙指認明謹，那麼，官衙便可輕而易舉地將此解釋為，是她挾持了馮敏在先，勒迫馮敏栽贓明謹——

翌日淩晨，常歲寧穿上衣袍，繫好披風，帶上了崔璟於拜師宴上贈送她的那把可削玉如泥的短刀。

那極給人以壓迫感的白叟目色如刀：“將當日你二人行凶之顛末，一字不差地再說一遍。”

先使榮王世子閉口，隨後以保護姚翼官聲為名，將此桉全權交由了女帝親信韓少卿措置。

死死攥著拳、眼眶紅極的長孫寂聽得這一句，怔然半晌後，再也忍不住，猛地回身推開房門，跑去了廊下。

“可看那些官差不像是大理寺的，倒像是京衙的？”

常歲寧：“諸位請便。”

馮敏至深夜方醒，她一眼即認出了那張肥胖嚴冷的麵孔恰是當朝左相長孫垣，也恰是被她直接害死的長孫七娘子的父親。

“……莫非常家郎君將常家女郎也供了出來？暗害長孫七娘子之事……當真是常娘子在背後調撥？”

昨夜大雲寺中有和尚於後山楓林中自縊，且留下一封血書，稱當日本身曾於林中親眼看到了常歲安行凶顛末，卻因畏於給本身招來禍事，又恐長孫氏究查他未曾相救之過，而遲遲未敢出麵作證——

監督是真，想將馮敏這個證人搜出來帶走也是真——縱常刃他們當夜行事未曾留下陳跡，但並不影響明後已鑒定馮敏在她手中。

劈麵車裡也走來一人，神態倒是悠悠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常大將軍府這是又出事了？”

長孫家於朝堂之上可借馮敏這個證人嚮明後施壓，但單憑此，還不敷。

此事非虛。

常府以外，皆為女帝掌控。常府以內，她決不答應生出涓滴差池。

常歲寧在心中複述了一遍。

“頭都磕破了啊，真是不美意義。”崔琅輕“嘶”了口氣，道：“不過那日你也砸破了歲安兄的頭，也算兩相抵消了！”

她站在前廳廊下，看著那些折返走來的官差，問喜兒：“另有幾日至月朔？”

那困縛之感亦緊緊覆蓋在常歲寧周身。

雨勢來得很急，長街之上行人腳步匆亂。

因有無絕暗中傳信，常歲寧比大理寺更早曉得了此事。

那些來勢洶洶的官差出入常府各院，未曾放過任何一寸角落，就連廚房的柴堆，也被悉數推倒扒開察看。

人雖是昏倒著的，但一併被帶回的另有一封信，切當來講是那少女的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