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但求一敗[第2頁/共5頁]

「……」那教頭神采一時紅黑交集：「婦人之流，公然不成理喻！」

誰還不是個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了？

他們的聲音不低，很快吸引了更多人圍過來，冇圍上前的也忍不住低聲群情起來。

四下立時更加嘩然躁動起來，有人吃驚不已，有人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坐在篝火旁的那名大教頭轉頭看了一眼，便又收回視野，持續喝酒。

看破著，他們大多都有品級在身，或是校尉，或是隊正，被世人圍簇著說話的，則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

「我等並非輕視常娘子，而是總教頭一職非同小可，這是對事不對人！」

方纔阿澈他們將這邊的不滿之聲奉告了她，喜兒忿忿，讓她不必與這些人普通見地，不必理睬，但她不能不睬會。

薺菜「喲」了一聲：「你們躲在背後亂嚼舌根被我撞見，本身站不住腳，擺不出

那位坐在火堆旁一向冇說話，似不屑理睬她的方大教頭，聞言終究扭頭看了過來，一雙眼睛泛著壓抑的肝火。

剛過交子，虎帳裡正在分餃子，薺菜提著兩大桶剛出鍋的大餃子走來，正聽得一名教頭對常歲寧言語不敬，立時「嘭」地一聲放動手中飯桶：「……如何說話呢！」

「……如何能將全營的練兵之事都交予一個小女郎來統領批示？這是甚麼事理？的確聞所未聞！」

起，那纔是不實在際。

「我傳聞，肖主帥與常副帥，是籌算為她另設總教頭一職……」

幾堆篝火前，或坐或站，圍著一群男人。

她道：「談罷資格，再說才氣強弱，諸位大小教頭可知，為何此前並無總教頭之職，現下卻要著我任此職？」

「常娘子的意義，是我等皆是酒囊飯袋了？！」

「不對。」

發覺到四周人的諦視，那男人尷尬之下，酒勁上湧，開不擇言：「向來就冇有女人上疆場練兵做總教頭的先例，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何況還是個隻要十六歲的小女娃！」

「因為這十七萬雄師，在諸位的練習之下，如枯木朽株，不堪大用。」

「常娘子，嘴皮子工夫可不能拿來練兵！久聞常娘子‘威名，不知本日可否讓我等開一開眼界？可否與鄙人蔘議幾招？」

「冇錯，練兵但是甲等大事，不是誰都能來瞎批示兩句的，將士們都是要上疆場的，若受訓之法不當，來日那是要丟性命的！」

常闊治軍嚴格，自李逸身後，肖旻接下帥印，即與常闊一同重新整編雄師，軍中一掃此前疏鬆，大多相沿了玄策軍的治軍之風，大大改良了軍中民風。

本日軍中之以是答應將士喝酒，一來算是慶功之宴，二來是因正值除夕，為緩將士們思鄉之情。

一道不同意的清脆聲音傳來，人群讓開了一條道，繫著鼠毛披風的少女走了過來。

軍心不齊，萬事不成。

那教頭看向她，認出她是常歲寧身邊的娘子軍，卻也冇有被撞破後的心虛，反而道：「弟兄們說的都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