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你這顛婆！拿穩些！[第3頁/共5頁]

“住嘴！從現在起，你甚麼都彆說，好好聽我說！”康芷打斷了康叢萬念俱灰的自說自話：“你若隻想乖順受死，便無人能救得了你！”

康叢踏出房門的一刻，康芷冇有半晌遲誤隧道：“阿孃也隨我出門一趟。”

康芷說話間，從披風下取出一件手掌是非，被黑布纏裹住的物什，塞到康叢手中，非常慎重地低聲道：“聽著，有人幫我們……藏好了，上了馬車後細看，看罷即焚或棄！”

“康五，你等著！”石雯掙紮著，哭著喊道：“你這般欺我，轉頭我非讓康節使扒了你的皮不成！”

侍女不成察地撇了撇嘴：“康五娘子請隨婢子來吧。”

“就算我試著做了又能如何？就算我當真做成了又能如何？”他的神采因驚駭而無一點赤色，“我們總歸也出不了薊州城的，辨別隻是死得更慘一些罷了……”

這康五，常日裡雖也是不平軟的性子，但倒是從不敢這般獲咎她的，不然她也不會毫無防備之心——她父親但是石滿，作為石家獨一的女兒，康家哪個郎君女郎不給她三分顏麵？

康芷在石家門外跳上馬車，宣稱有事要見石雯。

“厥後我不那麼恨你了，因為我曉得，你冇有彆的挑選。”康芷看著麵前的母親，道：“但是阿孃，現在我們有了，我們有彆的挑選了。”

兩名婆子顧不得很多，唯有快步上前去。

他攥緊了顫抖的拳，卻隻能挫敗隧道：“我甚麼都冇有……我這一身恨意，乃至都化不出一根針！”

石雯擰起眉毛：“是我說的又如何？”

康叢之事，她作為石家女眷曉得一些，但並不算詳細。

石雯嗤笑，這自幼冇人庇護寵嬖的康芷，清楚就是不想見到她與祖母和藹溫情的場麵。

“阿妮……”見到女兒，月氏手足無措隧道：“你來得剛好，你父親正要見你阿兄……”

“你若還不想死，不想讓我和阿孃陪你一起死，就把這口氣給我撐住了！”

康芷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或許她就是天生的壞種惡人，她連站起來活下去都是難事，拿甚麼去豢養以德抱怨、柔嫩純潔的心腸？她乃至敢說，她等這個機遇已經等好久了！

康芷將房中下人全都趕了出去，大步徑直來到康叢麵前，肅容問：“阿兄籌算如何做？”

月氏來不及問，便被女兒拉過手腕，從後門處拜彆。

石雯理了理精美的衣裙披風，帶著侍女走了出去，卻隻站在石階上方，居高臨下地瞧著康芷：“聽聞你那兄長闖了好大禍事，為了保命不吝投敵，現在連門都出不得——你不從速替他想想體例，來尋我何為？”

“我恨你將我生下，卻護不了我分毫，反而教我到處忍耐奉迎，我更恨不管我如何奉迎，我們的日子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竄改——”

“挾……挾持您……”月氏的手抖得更短長了。

康芷已鬆開了石雯，從月氏手中接過了匕首和石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