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洗城[第1頁/共3頁]
徐子龍胸前的護心鏡也被砸的凸起下去,幾支利箭穿在身上,箭桿上的鮮血已經黑凝。
兩支短槍上凝集著他滿身的力量,如同兩支蛟龍搗出,滴滴鮮血灑落半途,內臟、胸膛的傷處劇痛如絞,大股大股的鮮血衝上口鼻。
“殺――”虎咆聲中,顫顫巍巍的徐子龍身形猛的一向,兩支短槍從後背握到胸前,身形緊跟著彈出,直取那馬背上的阿裡奇。
“哈,劉敬、徐子龍,你們兩個該死之人,終是出來了,本將軍找的你倆好苦。”那石清河已經被天山勇一箭射死,現在他就也送劉敬去見石清河,“老匹夫,我要砍下你的腦袋,用你的頂蓋骨做酒碗――”
是保州兵馬都監徐子龍。
那定州知州石清河已先他一步而去,現下該是他劉敬赴死之時了。
許是一個最淺顯的遼兵都能一槍戳死他,但死又如何?豈不聞民不畏死,何仍舊死懼之?
這寢室睡榻當然安穩,又豈是忠勇之士的等死之地?
契丹軍在保塞城下整整擔擱了兩日,那梁山軍昨日裡都已經抵到望都,真叫契丹軍中諸將想起來就肉痛。若不是在保塞城華侈了整整兩天時候,他們早就囊括白城和望都了。
契丹軍彷彿碾死一隻臭蟲一樣,將知州衙門裡的抵當完整粉碎。劉敬以下,三二百人儘喪命。
即便趙家的律法不認同這一點,楊雄若能捉姦那雙,當場殺人,也頂多是一輕罪。
此時現在,陸謙定要將他大加宣講誇耀的。原著裡的印象就完整的拋開了。
此時廣信軍、安肅軍等詳情已經連續傳到他手中,看到安肅軍團練使楊雄這個名字時候,他覺對勁外而又無語。此人都被他健忘了。
那定州兵馬都監湯泉映與兩州團練使曾彬、李永,昨日白日和剛纔廝殺中就都已經死難。
劉敬臉上無有一絲悲色,伸手扶住徐子龍。“將軍還能廝殺否?”
軍官眼睛中閃現的是決死的戰意,他很清楚劈麵契丹軍將的短長,更明白駿馬奔馳所挾帶的衝殺力是多麼可駭,但是他不怕死!
如是,陸謙對他並不感冒,遠不如石秀入眼。但現下他卻不得不讚歎一聲楊雄的烈性,遼軍占有了安肅軍後,手腕與廣信軍時普通無二,甚是酷烈。比之小鬼子的三光來,也就隻差一個殺光。如此,自是叫本就極其不遠的楊雄肝火中燒。
跟著一聲呼嘯,雙手緊握的一杆長槍也隨之刺出,與擺佈同時刺出的十多根槍矛堆積在一起,構成了一片小小的槍林,鋒銳的兵刃一樣閃著冽冽殺機,或取阿裡奇的戰馬,或取阿裡奇他本身。
無能!
就如兀顏光所見,相互軍兵戰力孱羸,靠著一時之勇撐得過第一日,卻難撐過第二日第三日。而保塞城破時分就在第三日的拂曉時分。
看著已經起家披甲的劉敬,徐子龍暗淡的雙眸中亮起一抹光輝,嘴角扯起笑來。劉敬冇有臨陣脫逃,更冇在存亡關頭軟了骨頭,他能跟從劉敬、石清河二人拚殺至此,也死而無憾了。
這道號令叫攻城的遼軍心中燃起了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