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皇後之位[第1頁/共3頁]

霍去病過世前，為他選定了這樁婚事，不是顯赫的家世，倒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他的兄長說：“我把你帶到長安，也不是甚麼美意。未央宮……天子近臣……更不是甚麼無憂的前程。這樁婚事如果能讓你舒心……給你一個真正的家，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將軍，幸君就這麼一雙後代，妾不求彆的，隻求他們和樂安然，平生一世……”東閭氏更加孔殷地哀告著。

東閭氏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卻道：“妾不曉得朝堂上的事，但是，前日上官安來探病說了些話……將軍，上官家想送兮君入宮，是不是？”她握緊了丈夫的手，孔殷的求證。

“將軍，妾從未求過君一事……”

“皇後之位固然至尊，但是……又有甚麼用？”上官安一向想不通父親為何這般在乎皇後的人選。

“是！”霍光閉了閉眼，偶然用存亡利用她。

上官安撓撓頭，奉迎地湊到父切身邊：“我不是遵循阿翁的叮嚀與阿誰丁外人多多打仗嘛！”

霍光沉吟不語，很久纔給了回話：“夫人照顧他們一場，讓他們服完小功喪服再說！”

東閭氏下葬不過十天，上官安便再次登門，麵對一臉沉鬱之色的霍光，貳心中忐忑，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來意。

上官安更加不解，上官桀不得不為兒子講授漢家汗青：“高帝稱帝時，呂氏勢大，更何況惠帝為太子已久，呂後在楚營為質三年，不以呂氏為後，天下民氣能夠平？孝惠皇後自不必言，景帝為太子，娶薄氏女為妃，竇氏方為皇後。先帝與長公主女定立婚盟，景帝廢薄後立王夫人，儲位易主。以後，衛青閃現崢嶸，廢陳氏立衛氏，則是為了顯現天子對衛氏的眷寵。――這般，你可明白了？”

上官安如有所悟：“阿翁是想讓縣官明白我們的支撐，依托我們？”

上官桀對這個成果並不料外，對兒子的猜想，他則輕笑：“曉得又如何？”

伸手將老婆的手握於雙手之間，霍光悲慼地哀告：“夫人……不要走可好？”

他的兄長說：“匈奴未滅，何故家為？”不是不看重家，隻不過是匈奴不平，他不管如何也顧不上家，更首要的是，當時朝廷諸倉皆儘，軍資匱乏，他是驃騎將軍，豈能接管天子的這類誇獎？

“想接回兮君與無疾？”扶著憑幾，霍光淡淡地反問長婿。

“大父……”她想說，不要分開，卻不管如何也說不出來，隻能落淚。

――轉眼快三十年了……

不過，上官家，她倒是實在冇法放心，特彆是比來，她老是會想到女兒生前說的一些話，沉思之下，倒是讓他更加不安。

“大父……”感遭到麻葛喪服上傳來的濕意，兮君不知所措地生硬了身子，半晌以後，她伏在外祖父的肩上，不知為何，眼淚立時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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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君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雙眸中儘是驚懼，直到霍光將她抱起，她才眨了眨雙眼，伏在外祖父的肩上，輕聲問道：“大父……大母跟阿母一樣了，是不是？”

上官桀瞪了愛子一眼，見他的確是猜疑不解，才點頭道：“皇後之位……向來都隻是一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