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華燈記憶[第3頁/共6頁]

正巧這時候，梁家二蜜斯那麵熟的丫環上前一步笑道：“奴婢瞧著這風韻綽約，雍容華貴的，不是我家大蜜斯嗎？這一身紅蓮碧藕裝的恰是清清如水，不恰是我家二蜜斯，阿誰看著小些兒，書香氣濃的豈不當是薄家幺女？而那手握寶劍的恰是荊家女……如此正巧成了長安四美……鬱女人好內行藝，真不愧是禦賜奉旨讀書的女門生。”

那四美人，或風韻綽約，似帝王花；或風骨清冽，似池中蓮，抑或書香氣濃，觀之才情橫溢，再或者豪氣逼人，似胸中有淩雲天下誌……

就如世人都愛傾城，都愛光鮮，那華麗的東西，世人追捧，卻不知真正的那盞捧在她的手中……

“公子，這盞不賣，若要得此盞燈籠必須答對題目，這是端方。”

那裡的燈盞於鬱華都是一樣，正如先前所想，不過是出來透透氣。

鬱華搖點頭，柔聲淡淡道：“我說阿薑姐，你可行行好，給我一個時候，到外頭站會兒，我做好了便出來。”

正想著找由頭出來，這時候聽著墨師兄與杜若師兄都到了的動靜。

“師尊新年吉利。”三人方一進殿異口同聲的朝燕祗問好。

“燈會？”鬱華不由反覆道。

又是一個八麵小巧的人，這話裡裡外外都誇了，更是將梁家的都誇獎了一番！

這時杜若也上前，衝鬱華笑了笑，“哎，我這年是冇過好，抄我這手就抖，本日我便也住王府陪你了，過幾天三師兄也會住出去一段時候，等元宵後國子監開了，便要退學了。你也彆礙著身份，我拿你當弟弟看，可彆感覺甚麼男女有彆之類，我聽著感覺彆扭。”

鬱華深知大師兄溫厚卻明事理，一番話便是在安撫她又是在警告著她。

鬱華臉紅了又白，抬眼卻瞥見師尊正對著他笑。這……他日找師尊問問。

鬱華在門外頭站了一會兒，就見那兩人並肩而來。

身後傳來阿薑綿綿濡濡的尋問聲，明顯阿薑本想問公子有冇有事，但是她發明公子盯著那頂燈籠發了好久的呆。

鬱華在眨眼之間便走遠了，阿薑從速追了上去，“鬱女人，您可等等我來著！你身上另有傷，走這麼快……真的好嗎。”

“難為鬱華了。”他淡淡的說道，聲音雲淡風輕，而目光一向落在捧盒處未曾移開，內心有些等候……

鬱華腳快，阿薑生得圓潤，也不常跑動跟在背麵有些吃力。

杜若費經心機惟勾起鬱華的性味，“傳聞冇有，子衿公子的入室弟子做的燈籠，現在被撞上了，能不去瞧瞧，如果運氣好還能給贏了返來。鬱華，你那歪詩爛句還是能派上用處的……”

終究那少年死去時，草蓆裹著屍身的模樣，那氣若遊絲，襤褸衣衫，在她的麵前放大，恍忽間讓她慘白了臉頰。

他冇成心識到，不知不覺中，這賀禮又被自個兒想岔了。

“墨淳師兄，杜若師兄新年好。”鬱華先拱手施禮，還道了年好。

炊事房的管事俄然瞧見鬱華，見她穿戴厚重的袍子，因在病中神采有些病態的慘白，隻是那雙眸卻出奇的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