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言一序[第1頁/共2頁]

“。。。滅個潔淨。。。”老先生又搖了點頭，“為何要滅個潔淨？”

“漂渺煙雲裡，仙山橫隱，神穀不出。

。。。

“此人啊，妖啊，魔啊。。。實無甚異處。甚麼忠奸妍媸，善惡賢德。。。不在身也。。。”

“不，是，妖，怪。。。嘿嘿，說得好，說得好。。。”老者雙眼一掃昏惺，一道精芒閃過，“飛天徹地之輩，猶不如幾個懵懂孩童。。。”

。。。

“先生誆人！前幾日還說，滿山越嶺的妖怪圍城，打得難明。。。”

“去去。。。先生困了，明日再說啦。。。”一個長音由高到低，末端竟然就一眯眼，歪了疇昔。

“笨伯！就是不能看外在之像啊。噤聲！噤聲！”

“。。。好的，好的妖怪就不是妖怪。。。”

“成者寡？是甚麼意義？”

世有問道求仙者芸芸，神馳仙班，或出海離世，居煙波浩渺，或尋山出塵，處鐘秀峰林，皆為長生往。唯思一朝飛昇，綿壽無疆，九天安閒，再無拘束。然，成之者寡矣。。。”

“逛逛走，快歸去拿酒。”幾小正聽得心癢，一看要停，轟的散了，“先生等著，就來啦！”

“嗯哼。。。”這孩童清了清嗓子，頓了頓，幾個都繃了嘴，儘管瞪眼來看，“唉，阿誰。。。鐵子，把酒拿歸去吧，下回早些帶來，冇看著先生睡了嗎。”

“你纔是笨伯！老先生前天就說過了，我用心問你的！傻瓜！”

“殺妖怪！殺妖怪！”

“皆由心生，是所謂，一念得道，一念墜魔。。。”伸手又舉了壺來，瀝了兩滴，竟然冇了。“呃，酒。。。冇了。”

“那為何妖魔就不能有？”

“當然！”

“就是冇有幾個啦！笨伯！”

“。。。”

“呃。。。妖怪，就是妖怪，天然就是要殺掉。。。”幾個孩童隻想聽個痛快，那裡想過這理，嘴裡搶著，倒是都有些氣短了。

“人，有吵嘴嗎？”

隻聽傳，古有品德有為者，摩天鎮海，駕鶴騰雲，現在卻不見真仙一個。

“張瘦子！你敢如許說我。。。下次不給你掏鳥蛋啦！”

“鐵子，來。。。嗯？”

“噓。。。噓。。。彆作聲，我有主張喊他。”

“幾個小子。。。無禮。。。”老者也不憤怒，搖了點頭，輕抿一口。

“先生。。。”

滿麵紅光的老者鬚髮全白，倒是精力矍鑠。往椅背一靠，抓起手邊的壺，咕嘟餵了一口，“嗯。。。好酒！好酒啊！”一時對勁，點頭晃腦，順手又是一口，卻灌得急了，“咳！咳咳。。”

老者一笑，也不答話，這一來，連早晨的酒也有啦。

“哈哈哈哈。。。”

看老者一臉神肅，幾小童不覺都低了聲，一時候，小小院落，唯餘蟬鳴。

“唉。。。”靠在椅上的老者皺了皺眉，“吵死我了。。。還不住嘴，散了，散了吧，彆擾了我睡覺。”

“就是，還講還講嘛，長大了，我們都去殺妖怪，滅個潔淨，哈哈”

“嗯，你喊，喊啊。”

“嗯？小子無禮！如何就如許打發人歸去？既然攜酒而來，殊為不易，豈有讓人再掂了歸去之理？不成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