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獎賞（上）[第3頁/共3頁]

“記性不錯。”文先生點了點頭，“這裡曾經是我的師門……這地兒，本來就不是給這些凡人們住的。”

天宮的空間，也是有限的。

閻羅王固然冇法出聲，卻仍瞪著眼張著嘴在說些甚麼，乃至還在非常儘力地挑著眉，對單烏暴露肝火沖天的神采來，因而這臉部肌肉的行動讓他那分開了脖子的腦袋落空了均衡，難以節製地轉向了一邊。

單烏甩動手，繞著康成轉了兩圈，對於此人身亡以後卻仍然不倒的征象嘖嘖稱奇了一番，而後環顧著這一片幾近被血液染遍的廳堂，一些得意，一些無法，一些暢快，另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慨，稠濁在了一起，讓單烏一時之間，竟是沉默無語。

這是一片水晶培養的天下。

“當年我為了尋求更高的境地，遠赴外海，去了彆的修真聖地拜訪，以後更是閉關百年，返來以後，卻發明當年的宗門現在隻剩下個外殼，另有一些不甚有代價的靈物……比方這些芝蘭玉樹等等，其他統統的人或物，都冇能留下來些許，乃至連這個殼，都還被一群凡人們占有了。”

文先生，就站在那一團光芒當中，淺笑地對著單烏遙遙招手。

“好吧，看起來你的確也不需求見機了。”單烏無法地搖了點頭。

流淌過橋下的溪流飄零著濃烈且凝練的酒香，更有一種彷彿應當是屬於極樂散的奇特氣味，聞得單烏的腦袋都有些發暈，幸虧身材裡的那點點涼意闡揚了感化，讓他冇有站在橋上腦袋一沉，便大頭朝下栽進這美酒彙成的溪流裡。

文先生明顯重視到了，微微的驚奇以後是對勁的淺笑：“你的感受冇有錯，這棵樹就是活的，隻不過，感化在它身上的時候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而是三百年。”

“不。”文先生搖了點頭道，“既然我這師門已經藏匿在了汗青的灰塵當中，那麼這個殼，無妨也任其在這光陰當中漸漸消磨罷了……”

泰山王康成，武功普普，策畫普普，品德卑鄙，怯懦怯懦，彷彿永久隻能跟在某些魁首人物身後亦步亦趨，很輕易被人拖著鼻子走，但是現在，十殿閻王，除了文先生這個例外以外，隻要他還活著。

“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是甚麼人？”文先生微微偏頭，問道。

“花開需求三百年，花落需求三百年，如果幸運結成了果實，一樣也需求三百年。”

……

“還請文先生指教。”單烏微微前傾著身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