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迎新[第1頁/共3頁]

“恰是，傳聞那裴樂工樂器上極其善於，他這個妹子歌頌的特彆好。”蓮香鎮靜的講八卦。

裴鶯兒和順的答道：“謝上師。”便尋了下首的一個小方凳坐了。

居中一黃花梨木案幾，上麵擺著一架桐木古琴，裴文軒席地而坐，正在調試琴絃，裴鶯兒立於他身側。

......

邀月樓裡一眾本日不在前頭場子當值的樂工也各持樂器就坐。

陳上師叮嚀道：“請他出去，至前廳敘話。”

“如此，裴樂工倒是個可貴的奇才。”陳上師讚道，“令妹嗓音甜潤，也是可貴，不知年事多少？昔日可有人教習歌舞？”

陳上師點頭道：“張樂工過謙了，你在我邀月樓居首席樂工之位已稀有年，樂律琴藝皆非旁人可及的。裴樂工本日既能得你認同，便可留下了。我邀月樓以樂舞立名，樂工功績高不成冇，望今後代人同心合力，助我邀月樓昌隆。”

裴文軒拱手謝了上師，便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就坐，紫蘇奉了一杯茶來。

陳上師問道：“不知裴樂工會哪些樂器？”

張庭羽、裴文軒拱手應諾，其他眾位樂工也都立起，躬身應諾。

“既如此，你先下去吧，你及令妹一應事自有紅袖打理。”陳上師朗聲叮嚀。

“回上師話，舍妹本年七歲，家母常日裡也教習些聲律，至於樂舞，倒未曾修習過。”裴文軒道，“據聞這邀月樓有教習小童的彆院，不知上師可否收下舍妹？”

崔綰綰看著裴文軒，心內悄悄讚歎，比起那日在路邊見到的落魄之象，他本日顯得氣質清逸出塵，可謂美女人一枚。又看向一旁的裴鶯兒，本日穿了一身潔淨的淺碧色夾棉稠短襦，水藍色纏枝暗花緞麵長裙，挽著雙髻，束著淺碧色錦緞髮帶，一張瓜子臉，膚色白淨，端倪彎彎帶笑，雙眸澄徹機警，身量纖瘦卻秀挺，立在那邊如一支才露尖尖角的綠荷。

崔綰綰瞥見蓮香，也歡樂起來，一邊迎到門邊拉著她的手進屋坐了，又命赤忱拿了些點心過來。

陳上師忍不住多看了那女童一眼，溫聲道：“裴樂工不必多禮，請坐。”

“令妹瞧著也是有些根骨的人，天然是可行的。”陳上師點點頭，頓一頓又道，“裴樂工，你且先安息一日，後日我便領你在世人前吹奏一曲，可使得？”

夏季的天短，這才酉時三刻，天已黑透了。赤忱燃上燈燭，又給崔綰綰奉了一杯熱茶，崔綰綰捧著杯子，坐在窗下怔怔的入迷。綠茗恐她冷著，又將炭火撥的旺了些。

裴文軒拱手見禮道：“小生裴文軒，拜見上師，謝上師賞識之恩。”

陳上師點點頭，紅袖便朗聲道：“諸位，座下便是新聘的樂工裴文軒，本日當中獻藝，請諸位點評。”

見裴鶯兒靈巧的站在她兄長身邊，陳上師看向她道：“女人不必拘禮，也坐吧。”

他身側的女童也站定，深屈膝行了福禮道：“裴鶯兒給上師存候。”聲音清脆動聽，如出穀黃鶯。

攬月館的正廳裡，陳上師端坐在上首，紅袖侍立一側，崔綰綰在師父右首邊一個腰鼓墩上坐了，擺佈兩側的太師椅，彆離坐著沈卓盈和周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