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宴[第1頁/共3頁]

崔綰綰問道：“嬤嬤說的沈女人，但是當今教習的沈姑姑呢？”

跟著崔綰綰習文學舞都日漸精進，陳上師對這個弟子更加愛好。

綰綰便攜了綠茗和赤忱往陳上師的海棠苑裡去。

見沈卓盈還欲婉拒，陳上師又說：“你本籍江南，當年一支白紵舞，委實叫我冷傲，徹夜，你就再跳一次，權當是安慰你的思鄉之情吧。”又叮嚀婢女婢候沈卓盈去改換舞衣。

周姑姑也順水推波：“卓盈，你也彆推拒了，我也有好些年冇福分瞧你的舞姿了，本日再讓我飽飽眼福。”

王嬤嬤躬身阿諛著：“我們院子裡，誰不知女人是個極聰明的，今後必有大成。”

聽了她的話，陳上師笑道：“我是跳不動了，倒是卓盈你，無妨藉著徹夜一展舞姿，鎮鎮這些新來的小丫頭們。”

一旁的沈卓盈藉著幾分醉意笑道：“上師，多少年冇福分瞧您的舞姿了，本日藉著興趣無妨讓世人開開眼。”

“哦，本來如此。”崔綰綰不美意義的摸摸額角，“綠茗，你念過書？”

王嬤嬤也接話兒道：“就是呢，以是這過節的日子，場子裡的高朋反倒少了。也有些富朱紫家，下了帖子，請舞跳得好的女人們，去家裡掃興的。”

少時，崔綰綰扭頭，便見月下一白衣女子，嫋嫋婷婷移步而來，細看之下，方認出是沈姑姑，一頭烏髮挽成高髻，釵環儘去，隻用一條垂至腰間的潔白髮帶束著，麵上也未施朱敷粉，卻更顯得描述澹泊清麗脫俗。

陳上師也有三分醉意，兩頰微微有些酡紅，雙眸中星鬥明滅，波光點點。

白薇叮嚀完事，就拜彆了。崔綰綰叮嚀魏嬤嬤和王嬤嬤自去忙，有事會傳喚，二人辭職去了。屋內隻剩兩個婢女，崔綰綰問道：“你們叫甚麼？多大了？”

魏嬤嬤笑著對崔綰綰說：“女人有所不知，富朱紫家最正視年節，如許的日子，都是要在家裡設席的，冇有在外頭過節的事理。”

崔綰綰起家迎到門口，蓮香已經出去，一見她就拉著她的手，嘟著嘴說：“綰綰，我再不能日日見著你了。”滿臉滿眼皆是不捨的模樣。

幾桌人紛繁舉杯回敬了陳上師，一時氛圍便放開了些，推杯換盞，觥籌交叉。

世人順次退席了，陳上師先擎著杯子道：“眾位女人，眾位樂工，我們離了故鄉到這長安，聚在這邀月樓，就是一家人，本日團聚之夜，我們且關上門樂一回，眾位不必拘著，暢懷痛飲纔好。”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入夜，綠茗來報，海棠苑的紫蘇姐姐來傳話兒，說是夜宴已備好了，紅袖姐姐打發她來請綰綰女人疇昔。

四人忙應諾。崔綰綰也緩過神兒來，打量著四人，魏嬤嬤看上去馴良可親，王嬤嬤看上去奪目無能，上師和白薇姐姐挑的人，還真是不錯。兩個婢女約莫十來歲的年紀，眉眼清秀，看著極其靈巧。

赤忱一輛茫然，臉頰微紅，綠茗忍不住掩口而笑，“女人，是硃紅丹，她原是新羅人，這名兒是白薇姐姐取的。”

亭子裡擺了兩桌，連著亭子的迴廊又擺了一桌，每桌四個高腳淺碗，四個白瓷平碟，四個白瓷淺碟，擺著些時鮮果品、並一些乾果、蜜餞類。白薇和紅袖正忙著號召世人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