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曲終人不見（二）[第2頁/共2頁]

“阿若……”雲素顫聲道：“你，你要哭就哭出來吧！”

杜若甚麼都曉得了，漸漸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展開泛著殷紅血絲的雙眼，望著雲素道：“娘，他臨走時有說甚麼嗎？”

修行界呀修行界，說是修行，實在修行還是為了紛爭，也不知要到何時一個個的才氣真正放棄好處的爭奪，埋頭修行。

“你……”雲素還當杜若肉痛得已經含混了，纔會說出如許的話來，卻又不好分證，隻得咬著嘴唇不語，心下卻叫道：“孩子，娘曉得，你太痛、太苦了，娘曉得……”

在瞭然、了定和李道奇是不是該為關天養的被放逐擔下任務的題目上爭辯了幾年後，就有人公開質疑瞭然、了定是在暗害關天養了，更有人說馬承風和李延極也是虎倀。

雲素點頭。她當然能瞭解杜若的悲傷和痛苦，她也想安撫她，可卻不曉得該如何說。生離死彆的痛苦，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杜若笑道：“我為甚麼要哭？他又不是再也不返來了……”

幸虧陳朔手腕甚為高超，操縱玄武宮、重極門和小蓬萊各有兩名長老飛降低文文章，說都是得益於通天鑒殘紋上所載上古秘法，鼓吹對峙冇有任何好處，還是大師坐下來共同參悟纔是正理。並將關天養從通天鑒殘紋上所悟的秘法點撥符籙宗張天師，使其也順利飛昇。在他的儘力下，目睹因人教唆將要墮入分裂的正道也再度彌合。

雲素不曉得甚麼是劍修，但見杜若說得這般篤定，也就不再思疑她是在自欺欺人，心下哀思稍減，說道：“如果如許，那就最好了……”

杜若破鈔二十年時候打理關天養的財產，並親目睹證九夏城在玄武宮和重極門的主導之下完成了重修，這才拋開統統的俗務，回東海靜修。

屋外的杜友逢聽著女兒的哭聲，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悄無聲氣地禦風而去。

“隻要能平安然安的返來，又何必在乎等候呢？等候總有起點，等候也是一種但願！”

雲素見杜若哭了出來，懸著的心到底是放下了，也隻是將她抱在懷裡，悄悄地撫摩著，並冇有效言語安撫。

瞭然是不會辯白的，馬承風和李延極解釋了兩回，見冇人肯信，也就不再分辯了。如此一來，玄武宮和重極門的聲望不免大受打擊，就算是兩人接踵宣佈退位閉關以後，謗言還是不止。

杜若站起家來，拉著雲素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裡坐下，強笑道：“娘，可我還是難受。他承諾過我要平安然安地返來，現在卻要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