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鏖戰白鶴林渡口（中）】[第3頁/共3頁]

判官一愣怔，暗叫不好，卻還冇來得及提示，便見方纔到手的葛青林如炮矢般飛起，摔入了數十米外的滾滾江水當中，目睹不活了。

“切爾文.羅斯，異能界的敗類。平生作歹百起，虐殺老弱婦孺數以千計，大家得而誅之。敢問前輩，我說得可有錯？”

“可另有甚麼話要留下麼？”

這是一種判官平生從未見過的進犯手腕：老頭如沖天炮般拔地而起，至四五丈高處，又掉過甚來，倒栽著直直地往下墜落，滿身高低，感受不到半點的異能顛簸。即使他見多識廣，身經百戰，卻也搞不明白老頭到底是在演出雜技，還是趁著貳心亂之際建議搶攻。

“不錯，我說了不算，但天理公道說了算！”

判官不言語，也不慌亂，還是循著節拍防備，彷彿底子冇有聞聲老頭在說甚麼。

“前輩言重了！”判官故作淡然隧道，“現在民氣不古，次序混亂，分歧於昔日了。前輩們惜名重節，不肯出山保持，長輩等了不得隻要厚顏扛起，以免時勢崩壞，不成清算。”這番話說得文縐縐的，但暗含刀鋒，諷刺老頭楞充前輩，卻屍位素餐，於世道毫無好處。

陰風息罷，一個又矮又胖，禿頂，酒糟鼻頭，老鼠樣的眼睛，嘴巴闊得獅盆海口似的老頭，挾著沙啞渾濁的大笑聲呈現了。老頭長得奇，穿得更奇，竟是一身新式的長袍，腳下蹬著千層底布鞋，乍然瞧上去，還隻當是被驚醒的百年冤鬼呢。

“好，好！”老頭擊節大讚道，“這話聽著有派頭，實在是有派頭。可惜呀，表錯了工具。今晚你傷的人是我一名老友的門下，我若冇撞見也就罷了，既然撞見了，嘿嘿，了不得隻要替他找回場子了！”

也就在這一刻，老頭脫手了。

判官令雖剛猛之極，但卻禁止不了電能，倉促之下，他也隻能閃身遁藏了。如此一來，氣勢驟失，老頭多麼樣人，當即就逮住機遇建議了滾雷的守勢。隻見空曠的河灘之上，遍及赤紅的電網，判官的騰挪空間一點點地被緊縮，目睹就要無處可躲了。

北邊安排了兩人，氣力雖稍遜了一點，但極是精靈，就算是打不過，憑著那詭妙的遁術，非論是跑路還是通風報信，都不是難事。

判官有個很好的風俗，那就是謹慎，在未探明敵情之前，從不等閒脫手，一旦脫手，即使不是一擊必殺，也是不死不休。這會子他搞不明白老頭要乾甚麼，又吃不準冒然脫手能不能節製住局麵，隻得靜觀其變。

老頭豈有聽不出來的事理？他格格地怪笑道：“不錯，不錯，起碼曉得厚臉皮也是一樁本領，也還算有那麼點自知之明。後生，你可曉得被你打傷的人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