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阮氏三雄（下）[第1頁/共3頁]

這等歌詞正合適江湖男人脾氣，晁勇唱的兩遍，阮小七便也跟著吼道：“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脫手時就脫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

阮小七指著一群通體烏黑，頸背頎長的飛鳥道：“那是白鷺，其肉最是細嫩。一到晚間，他們便來這蘆葦蕩中過夜，另有那黃雀、獐雞、野鴨、大雁。這湖邊很多人便靠捉他們補助家用，夜間進了蕩子，隻要眼明手快，用手指掐住它們脖子，不讓叫出聲，便可一隻一隻捉到手軟。蘆葦蕩中也有很多它們下的蛋，我這另有本日撿的，恰好下酒。”

晁勇也學著阮小七模樣，撿起一個鳥蛋捏碎，倒是濺了一麵龐液，喝到嘴裡的還不敷潤唇。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脫手時就脫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呀依兒呀唉嘿唉嘿依兒呀。”

晁勇被阮小七豪放的歌聲一激，酒勁上來，也情不自禁把後事的豪傑歌大聲唱來。

阮小七聞言，頓時又來了乾勁，盯著晁勇道：“勇哥兒此言何意？”

說完，脫了背心，縱身一躍便跳入水中，瞬時冇了蹤跡。

晁勇拽住阮小二，給晁三使個眼色，笑道：“二哥切莫見外。”

夜幕將降之時，一群群飛鳥便都落向那蘆葦蕩中棲息。

晁勇走到亭邊，看那阮小七入水處，倒是隻留下一圈圈波紋，彷彿方纔進入的隻是一條魚般，波瀾不驚。

阮小二聞言，想了想，如有所悟的道：“晁天王若願帶挈我兄弟，隻要讓人傳話來，我三個若不捨得性命相幫時，殘酒為誓，教我們都遭橫事，惡病臨身，死於非命。”

不過有阮小七這水中閻羅在，晁勇倒不擔憂這個題目。

輕風吹來，酒意上頭，阮小七也唱道：“爺爺生在六合間，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羅天網，烏龜王八罩裡邊。”

二人走到亭中，拱手作禮，二人略轉了兩圈，小七便耐不住性子，搶攻起來。晁勇也隻是憑著招式周旋，不幾合，晁勇便被阮小七一腳踢在胸膛，幸虧晁勇下盤工夫踏實，退了兩步便立住身子，冇掉進水裡。

阮小七看著晁勇狼狽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拍著空中道：“這個卻不消著勇哥兒神力。”

一起走來，儘是蘆葦蕩，隻是這小小石碣湖，便是港汊縱橫，蘆葦交叉，三步一岔口，五步一分道，冇劃多遠，晁勇便感受分不清方向。

當此時，岸邊垂楊綠柳，湖上鷗鷺翔集，荷花滿望，漁歌頌和。

阮小二還要再說，見晁三已經得空跑了出去，也隻好作罷。

阮小七看動手腕上兩道紅印，點頭道：“不打了，不打了，勇哥兒神力驚人，跟你比拳腳太虧損。”

幾人又是一番痛飲，天氣漸晚。

阮小七見晁勇不敢和他下水比試，又怕他不信，想了想道：“勇哥兒稍等，小七下水捉條魚來下酒。”

晁永笑道：“天機不成泄漏，三個月後你等便曉得了。隻是現在三位哥哥還要多忍耐忍耐纔是。”

晁勇也感覺阮小七說的對，笑道：“小弟卻還冇在水上住過，二哥那邊他日再去，今晚便和七哥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