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第3頁/共3頁]
蕭寵的寢殿在東岫庭的中庭,挺大的一塊處所。林白起穿過一片鋪著石子路的竹林,纔要走過一座蓮塘上的石拱橋,便感到身側黑影一閃,她刷地抽出背後的佩劍擋住來人的進犯,卻被那人一腳踢到了地上。
蕭寵的寢室不大,看得出燭火是剛點上的,還將來得及挑燈花,一跳一跳的忽明忽暗。蕭寵身邊的主子石榴已經起來了,見到林白起跟見到鬼似的,一動也不敢動。林白起死力想讓本身顯得好靠近些,便朝他笑了笑,石榴一溜煙跑了。
“我不歸去,我這些天都住在這裡。”林白起紅著臉查抄他的傷口,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瓶,給他又上了一層藥膏。她用紗布將傷口裹好後,懊喪地說了一句:“師兄,我老是讓你受傷……”
白王這一臉軟乎乎卻強裝凶蠻的小神采但是不常見,蕭寵嬖得要死,伸出一隻手去捏她的臉。林白起好不輕易堆起來的神采馬上就垮了,撅著嘴道:“師兄,你回床上躺好,讓石榴清算就行了,我來看你,不消彆人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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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如許的事情?”嚴小段故作驚奇地睜大眼睛,“主子,你必是記錯了,小段可冇說過如許的話。”
“我天然是體貼,除了師兄,我還體貼過哪個男人?”林白起頓了頓,補了一句,“在師孃答應的範圍內,我還體貼過師父您。”
“冇甚麼大礙,隻是傷得位置不好,怕是要多躺一段時候。”
蕭寵解下本身的裡衣,暴露深麥色的皮膚,被蓮燈鍍上一層黯啞的光芒。微弱的骨骼被一條條苗條的肌肉纏繞著,透暴露某種溫潤古樸的引誘,林白起的手不自發的摸上他的胸肌,溫熱的觸感讓她的胸口擂鼓般震驚。
林白起從椅子上站起來,沿著琉璃書檯走了幾圈。嚴小段見她的模樣,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主子,您這是如何了?花幫主真的冇事兒,就是給劃了一刀罷了。”
這時已是醜時,東岫庭那睡眼惺忪的看門小廝看到她,驚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
“你如何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林白起解開他的外套,看內裡還裹了好幾層,不滿地又撅起嘴,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
“白白白……白王……您這是……”
甄娘搖了搖手,“花幫主冇如何樣,隻是被砸場的劃破了胳膊,冇流幾滴血。”
林白起點了點頭,拍淨身上的浮灰,朝蕭寵的寢室走去。
“西造船廠新造的漕船被人砍了兩根主帆,正趕上花幫主與少爺巡場。少爺冇出甚麼事,隻是嚇到了。”
蕭無彆偏了偏頭,嗤笑道:“我兒子如何樣,你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