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湛然・相爺英明[第2頁/共4頁]

兩人離的如許近，許是在這裡待的久了，沐小木乃至能感遭到湛首輔撥出的氣味，帶著一股子花草的暗香，但是靠的越近，那種無形的壓迫便令沐小木更加辛苦。

“過來。”湛首輔腔調輕了些，不似方纔那般發怒。

沐小木愁腸百結了幾日，謹慎翼翼的走路說話，湛首輔那邊卻毫無動靜，沐小木深思著湛首輔日理萬機，該是把她忘了，遂七上八下的內心輕了一輕。

“我看禦史大人倒不像嘴上說的這般誠意滿滿，如果本官記得不錯，你此次來，是本官相邀吧。”

沐小木也得了這個提點，但她不去更不可，林賢說了，叫她這個時候去是湛首輔的意義。

“是……”沐小木尚未說完，便被打斷。

兩人似是說夠了，扭過甚看著沐小木，暴露一副可惜又遺憾的神采，道：“禦史小哥，你出來吧。”

“那以大人高見，我這事兒是哪一個能夠？”沐小木期盼的望著一臉睿智的林大人。

誰都曉得，這個時候來找他，除了死還是死。

那雙眼明顯通通清澈，卻叫人不管如何都看不透，模糊透出諷刺和不屑，彷彿統統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宜喜，是啊，朝中大臣皆無趣，大人都膩了，這位小哥似是小我物，竟能令大人唸叨了兩次。”

“宜喜，未曾見過。不過聽大人提過，似是很成心機呢。”

“宜嗔，我好久冇見大人這麼鎮靜了。”

沐小木那一日獲咎了湛首輔，正失魂落魄的從皇城裡出來，路子子午河的時候便與施大人喜相逢了。

“湛首輔想看。”

沐小木被他兩說的心頭髮慌，見他們分開一條路，認識猶自不復甦的邁了出來。走過蜿蜒的小道，便瞥見火線一處涼亭。

“大人日理萬機且胸懷寬廣，自是不記得這些小事，但對下官來講，頂撞大人實屬不該，心下忸捏，惶惑不成整天，終是盼著機遇來向大人請罪。”

沐小木雖是放慢了腳步，還是走到了文明亭的路口，遠遠便瞥見兩個小門童坐在地上小聲的說話，身上的衣服上都有個小小的湛字，想必是湛首輔的家仆。

“哦。”湛首輔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默了半晌，道，“告罪？你何罪之有？”

“那麼禦史大人是感覺頂撞本官也不過一件小事，不必過量介懷麼？”頎長的美眸突然一眯，碎裂的流光便四散奔逃。

“湛大人。”沐小木立起家來，本想跪下去，何如被他打量著，卻如何也鼓不起勇氣，她不敢看他，垂著腦袋，道，“下官是來告罪的。”

“上回見了首輔忘了跪，實部屬官莽撞，還忘大人高抬貴手，諒解下官。”

她白日裡在督察院查閱卷宗，隻是同僚一見她打號召便退避三舍，連連擺手清算了東西就奪門而出。隻要林賢懶洋洋的眯著眼睛曬太陽，聞聲她叫大人好便彎著眼睛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