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番外・後記[第3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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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滅此劍之下者，當神魂俱裂，永久不得往生。

乍然提及沐羽，沈霜心中又是一痛，卻避無可避：“……沐師叔，去了。”

沈霜渾身一震，竟是放下了沐羽屍身，顫抖地望向了鐘鴻。

“甚麼死者為大，我看，這類魔頭便是死了，也不敷解恨！”一人忿忿然道。他仍欲說些甚麼，卻在沈霜突然投來的冰冷視野下喏喏噤聲，不敢再多加言語了。

鐘鴻聞言便笑了：“沈師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說，你可見過你那小師叔飲過酒？”

“慢……”卻雲真人見他欲走，當下叫住了他。沈霜轉頭望去，他卻停滯了半晌，頭痛地揉了揉額角，歎了口氣，“此次我傷勢未愈，恐不能主持大局。此事便交由你措置吧，火化後……不必拋灑骨灰，你偷偷找些替代的換下來，讓他……迴歸祖祠吧。”

“自甘出錯……？我這是自甘出錯？”

沈霜當即麵色一白，冷冷道：“死者為大，還是勿要過量會商了。”

“師叔說……請不必為他……這類人悲傷難過，請……忘了他。”沈霜聲音嘶啞，“靈脈傳人這任務……過分沉重，他錯行至此，唯有以此……謝天下眾生。”

他縱使有秘卷天賦靈力傍身，但論及氣力，不知差對方幾個層次。旁人便連傷他一分都可貴，他又是何德何能能傷到那人？不過是因為對方與他到處部下包涵，未曾下過狠手罷了。好笑他當時還滿心仇恨，隻感覺對方叛變了本身，不再是他愛的那人了。

沈霜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禁地以外。

卻雲真人所說果與鐘鴻所言彆無二致，沈霜心中並無顛簸，應下：“弟子服從。”

他站在屋裡，當了一陣子透明人。在等卻雲真人終究略緩過來些情感時，方發問道：“掌門，沐師叔遺表當今仍留在禁地。當如何措置？”

對鐘鴻而言，那日鋪天蓋地的魔氣突然無形之時，他實在內心便已知悉那人當是救不返來了。隻好笑貳內心仍悲觀地抱著一絲悲切的盼望，不待聯軍們朋分軍功，倉促的交代了一句蓮華島諸弟子，本身便單身一人趕向了寒月宗禁地。

樓上，卻見有茶客“砰”地一聲，將杯子重重地磕在了桌上。

二人腳步未停，順著墓園裡的小徑一起走去，很快便見到了一處新墓。那墓極其奇特，比起周遭的宅兆看著新上很多，倒是個知名無傳的無字碑。約莫是好久未曾有人打理的原因，墳上已是長了星星野草，與四周陵墓相映成一色，看著非常淒冷。

“……我會守著。”鐘鴻歎道，“多看幾眼吧。待你返來，怕是最後連幾眼也看不到了……”

上古有神劍禦神，可斬神誅魔，無往倒黴也。

“……桃花水？”沈霜皺眉，“千裡迢迢，你就帶了這一瓶水？”

魔氣崩潰，清氣重回九州大陸。外界恰是一片豔陽好時節。

鐘鴻見他像是聽得當真，也不介懷多說一些：“昔年沐家傳人代替，曾邀我等前去觀祭，是以有幸曾見。當時他年紀尚幼，我也隻記得那典禮非常昌大。他卻不謹慎搞砸了，裝傻被看破後，沐前輩追著他經驗了好久。我印象裡當時他的神采，也和當初邊鎮瞥見他時很有幾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