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成為攝政王（五）[第3頁/共3頁]

心知他說的是儲君一事，沐羽亦是萬般無法。但他現在不敢刺激榮帝，隻好道：“皇兄現在莫提此事，隻放心養病可好？待過了這陣，皇兄說甚麼臣弟都……”

他正欲說下去，就被沐羽按著止住了話頭。隨後蘭妃的哭聲伴著腳步聲傳來，她吃緊地走到榮帝的榻前，渾身巨顫，跪倒在地上放聲大哭：“聖上，讓臣妾隨您一同去了吧！”

雖說在沐羽返來前，就一向在說他身材不佳將近不可了。但自打他返來後，榮帝的身材反而垂垂好了起來，連太醫都感覺詫異不已。成果就在世人都放下心來的節骨眼，他卻又病了。乃至這一次，病到再也冇能爬起來。

說完，又說：“皇叔你也哭了。”

幾位大臣出去，見到躺在榻上的榮帝，當即老淚縱橫地跪了下來。榮帝看他們這幅模樣，隻得分出精力安撫了幾句，這才得空叮嚀後事。沐羽在一旁看得心傷，就很想出去看看還被榮帝拒之門外的蘭妃和沐雲書。幸虧榮帝像是對他非常放心，也冇多說甚麼，隻囑托說要好好奉養新帝，莫要因為他走了便對新帝不敬。

榮帝被打了岔，自發是冇緣分辯完這話，他語聲低弱地讓人出去，便再未提過這件事。

太病院的太醫來了又去，團團守在南溪殿以外熬了數日，皆是麵色愁悶，表示榮帝確切所剩光陰未幾。現在也隻是靠著宮中的貴重藥材堪堪吊著命罷了，要走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

沐羽歎了口氣，一邊叮嚀人把蘭妃送去旁的偏殿歇息，一邊安排人加急趕回都城，將朝中幾位重臣喊來，為以後的事情做籌辦。幸虧榮帝念及他多年未曾歸京，很早前就有這方麵的安排，現在措置起來也不是非常費事。

這時，屋外一陣喧鬨，像是要吵起來的模樣。

“皇兄言重，當年之事，臣弟並無悔怨。”沐羽安撫他道，“臣弟從未怨懟過皇兄，隻是皇兄一向心結於此罷了。”

“……都如何？你想如何？”榮帝俄然怒道，“朕隻這一個要求，你也要思來想去的不肯承諾嗎？！你當真覺得，當真覺得那蘭……！”

“朕隻要這一個心願了，你莫非想讓朕死了也不能瞑目嗎？”榮帝氣味不穩隧道，“你真要如此狠心嗎？”

沐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臣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