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命運這玩意兒誰也說不清楚[第1頁/共3頁]

“這個嘛，算是有買賣來往吧。”陳興祖笑容不減，放下茶碗，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抓起一隻海螃蟹，慢悠悠地剝了起來。

“用飯，為甚麼請我用飯？你老闆是誰，我們熟諳嗎？”賀小滿問。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陌生人呢。王黑子已經來四合院兩次了，現在還要請他用飯，賀小滿不由很多了幾分防備。

陳興祖用沾滿油汙的手點了點賀小滿，擦了擦嘴，衝著包廂外喊：“辦事員!”

賀小滿聽出了陳興祖的話外之音。

“冇有這個需求吧。”賀小滿翻了個白眼，轉過了身子，不再理睬王黑子。如果是個見機的人，王黑子也該告彆了。

王黑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把虛握的右手伸了過了，並且在賀小滿麵前伸開了五根粗糙的手指。賀小滿隻在他手心掃了一眼，立即瞪大了眼睛。“你，你們……”

賀小滿一愣，不曉得他要乾甚麼。

“你和賀江山熟諳？”

“運氣這玩意兒誰也說不清楚，小夥子，你就當是不幸不幸這些生靈，不讓它們白死一回，你吃兩口，嚐嚐味道。”

“哎呀，你此人還挺功利。”

“你是如何曉得阿誰名字的？和他也很熟嗎？”賀小滿問，又回到了最後的話題。

“走，不白去。”

甚麼是冰鮮？就是用冰塊運過來的“死海鮮”。但是幾近大人小孩都曉得，海鮮，海鮮當然要吃個新奇了。“死海鮮”冰得再好，都新奇不到那裡去，最多隻能算是拚集。

笑嗬嗬地白了賀小滿一眼後，陳興祖從茶幾上拿來茶具，給賀小滿倒了一杯時髦的陳年普洱，又夾起澳洲大龍蝦、鮑魚、東星斑等海鮮，滿滿鐺鐺地堆在了賀小滿麵前的餐盤裡。

賀小滿始終板著臉，擺在他麵前的茶水和海鮮更是碰都冇碰。

“坐，有話就不能坐下說嘛，跟老賀先生一樣，都是急脾氣。”陳興祖笑著說，勾肩搭背，不竭輕拍著賀小滿的後心，硬把他按進了一張椅子裡。

工夫不大，窗簾拉上，窗戶推開，賀小滿卻驚呆了。

“我問的是誰，你不清楚嗎？”賀小滿大略掃了一眼餐桌上，琳琅滿目，早就籌辦好的海鮮，並冇有向前多走半步。

“賀先生。”他的眸子子轉了幾轉，把聲音壓到了最低。

陳興祖看了賀小滿一眼，摸起一根牙簽，在左邊後槽牙的裂縫裡掏挖了起來。

賀小滿邊張望邊問，對於中年人伸過來的雙手連看都冇看，更彆說和他握一握了。

達記海鮮本來是南粵的一家大排檔，因為姑嫂幾人運營有方，從90年代中期到2008年已經在天下各地各處著花，算得上海內能叫得上名號的海鮮連鎖。大抵是2008年夏末，或者更早一些時候，西安慈恩東路上也開了一家達記海鮮。這家海鮮館子鼓吹的標語隻要一句：來達記海鮮，吃真正的海鮮。

聽到喊聲很快馳名穿戴淡藍色小西裝的標緻女人走了出去。“把窗子翻開。”不等辦事員開口，陳興祖朝著窗戶方向努了努嘴。

“還能有甚麼事，就是說說內心話，敘話舊，趁便看看有冇有能夠合作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