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雙麵詭女[第4頁/共7頁]

怪人在地上翻滾爬動著，驀地噴出一口紅中帶黑的鮮血，嘶聲呼嘯：“救我……青龍老邁救我……救我……”

他再次從兩堆石塊中心穿過，持續右拐，繞過擋路的巨石。如此反覆了七次，他感受就達到了空位的中心。

“不要唸了，我該死，不要唸了……”怪人一張嘴，鼻孔、嘴巴裡也不竭地爬出蟲子來。這些蟲子已經感染了他體內的鮮血和汁液，有的紅，有的白，有的竟然是綠汪汪的，翻翻滾滾，生命力極其暢旺。

他加快腳步，持續繞過了兩堆石塊，駭然發明本身又回到了宅兆那邊，麵對著“北伐之塚”的龐大石碑。

那女人站在一大片竹林中間的羊腸小徑上，左臂低垂，牽著小彩的手。竹林閃現出獨特的茶青色，每一棵竹子都像被畫家用最濃厚的顏料細細塗抹過。

怪物呼嘯聲又開端了，他細心聆聽，聲音竟然是從地底傳來的。

“烏鴉是死的，並且是朽化的，不知已經死了多少年。”烏鴉還在半空，葉天便做出了判定，因為它的下墜姿式如同一片秋風裡的黃葉，飄忽落下，而不像平時中彈的鳥兒那樣一頭栽下來。

葉天昂首，天空也是灰濛濛的，四周山體上的怪樹枝頭向中間集合，搭成一張半開半合的“樹網”，遮住了內裡的天光。“樹網”上停著幾十隻渾身烏黑的龐大烏鴉，身材有平常烏鴉的三四個合起來那麼大，全都收攏翅膀，昂揚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枝上。

葉天謹慎的踏上空位，筆挺向前，從兩堆石塊中心穿過。他的正火線橫著一堆石塊，約兩米多高、五米多寬，完整擋住了來路。要想穿過空位，必須左拐或是右繞。他回過甚，向站在原地的方純揮了揮手，隨即邁步向右邊繞去。

他在空中起落了九次，已經達到了石陣的邊沿，緩緩地落地，麵對一個頭戴玄色鬥笠、身罩玄色紗袍的肥胖女人。

“那小女孩——”那聲音毫無防備，公然開端答覆葉天的題目。

“看你腳下。”那女人說。

“她？我說過，她是上天賜給我的禮品，誰也彆想拿走。”那女人說。

女人雙臂向後一甩，人頭跌進了蟲堆裡，一轉眼就被噬魂蟲層層包裹起來。

看這七小我的說話和行動都不像是打打殺殺的江湖人，而是整日蹲在嘗試室裡的老學究，能把他們請到西南山區這片荒山野嶺來的人，必然不是等閒之輩。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能不能走出這裡，要看你的造化了。不管你是出於甚麼樣的目標到這裡來的，都是當初本身的挑選，誰也幫不了你。若走不出去，就變成這些‘噬魂竹’的養料吧，恰是因為有了太多無知者的生命滋養，它們才曆經千年而不朽，永久地鵠立於此地……”

電光石火之間，紫色長刀連閃了十幾次，有幾次堪堪就要卸掉那女人的一條腿，但都被她避開了。

“小彩——”他再次大呼。石堆吸儘了反響，他的聲音變得乾澀而沙啞，底子傳不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