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詛咒意義[第1頁/共6頁]

“那樣的奇女子堪比古時的紅拂女、梁紅玉，令人由衷崇敬！”他能設想出那種以一當千、以寡敵眾、以蠱迎敵的悲壯局麵，正如前人所言“雖千萬人吾往矣”、“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就算換成大誌勃勃的鬚眉男兒，也一定有勇氣、有定力在強寇環伺之下，完成最後的咒殺。就此一點上說，玉羅刹絕對是當之無愧的苗疆第一煉蠱師。

“這是甚麼？”畫畫的人問。

葉天跟著畫畫人的腳步向前，穿過一排排平放著一具具屍身的台子，最後到了冷庫正中。在一組無影燈的暉映下，平躺在台子上的死屍抬頭向上，臉孔冷硬板滯，可不恰是服部九兵操？

俄然，他停下筆，喃喃自問：“貴爵將相……寧有種乎？那是甚麼意義？你為甚麼……不，是她為甚麼……為甚麼要說如許的話？像她那樣美的女人，那裡來的那麼多怨念？”

葉天覺得他是在找紙找筆，正想幫他，可他卻用力撓了撓後腦勺上亂鬨哄的灰白頭髮，自言自語地笑了笑：“忘了，我忘了，我是畫不出那模樣的。天狗必定畫不好，不如畫條狗腿來下酒……”

“這就是天狗，李白腦筋裡藏著的天狗。如果各位感興趣，我能夠畫出任何人腦筋裡的東西，比如他——”他用鉛筆指向葉天，“這位小兄弟腦筋裡藏著一名大美女，還藏著一些奇奇特怪的東西。”

葉天探過身去一看，躍然紙上的，是一個半臥在地上的當代美女，一隻手向前指著，櫻唇微啟，彷彿正在說話。畫畫人的技藝非常逼真，令人一見到她，便立即貫穿到了她的內心天下。她內心必然懷著一種徹骨的絕望與悲愴，並且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對這個天下已經再無半分沉淪。但是，她又是那麼美，美得隻敢遠觀，不敢輕瀆。

“是胡蝶。”畫畫人立即答覆。

畫畫人立即快步上前，不離擺佈，一口一個“王公公”地親熱叫著。

“好嗎？有甚麼好？”歐陽博反問，用蓄著長指甲的右手尾指在光滑如鏡的桌麵上“嘚嘚”敲了兩下。

葉天心底一驚，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據他所知，“十二銅人九幽守魂墓”指的是秦始皇墓核心的從屬墳場之一，其感化是為秦始皇“鎮魄守魂”，不被外界的邪魔外道所勾引挾持。不過，世人隻從文籍中找到了這座墓的名字，卻無人探知它的精確位置。

青灰色的牆壁上竟然停著一隻半個鼠標大的雙翼胡蝶，正微微扇動著淡青色、淡粉色、淡藍色龐雜交叉的翅膀，悄悄地冬眠著。

這類解釋是千百年來中國人的共鳴，因為字麵上看，就是此意。

“少林北派地蹚功？很不錯，很不錯，海豹突擊隊的精英裡熟諳中國工夫的冇有幾個，怪不得你被人稱為‘海東青’，公然是萬裡挑一的妙手。”白蝠王淺笑起來。

“不不不，你錯了，你錯了。”側麵的英式雕花門一開，一個握著柺杖、銜著菸鬥、身著老式西裝的中年人大步走出去，撫摩著兩撇英式小鬍子，居高臨下、充滿輕視地俯視著歐陽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