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竹聯殺手[第1頁/共6頁]

葉天放下盒子，伸開生硬的十指，一點一點把盒子扣好，在心底裡一遍遍反覆著“沉著”二字。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把無辜的人拖下水，風俗於單槍匹馬迎敵，千斤重擔，一小我咬牙挑著。

二先生哈著腰上前，把本身帶來的盒子翻開，恰是那根知名指。至此，四個盒子湊成了原屬於同一個成年人的完整的十指。十指指肚上，都有香頭灼成的黑梅圖案。

葉天悄悄閒逛盒子，令拇指翻了個身，指肚向上。立即，他有了嚴峻發明，指肚上留著五個很深的傷疤，呈焦黑的圓點狀。五個斑點以梅花狀擺列在指肚上，相互之間，角度間隔完整不異，圓點中間比中間的肌肉下陷半厘米擺佈，可見是長年累月用撲滅的香頭燒炙而至。

晚餐時，孔雀和小彩也換了新衣。特彆是小彩，洗得乾清乾淨的頭髮和婉地披垂著，配上一身烏黑的蕾絲繡花休閒裝，腳下是極新的紅色小牛皮短靴，高雅中透著豪氣。可想而知，等她長大了，又是一名天香國色的大美人。

“錯誤反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諦。不知在人類的認知範圍中，另有多少近似的東西被曲解、誤導、誤傳呢？”葉天想得很多，但都冇有說出來，因為司空摘星並非一個合適的說話工具。這些話，如果奉告方純，她必然會提出一些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高超觀點來。

素白的信箋上，隻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楷書繁體小字：“晚九點整來訪。”落款處，是一枚刻著三竿瘦竹的玄色正方形印章。

大先生做了個“翻開”的手勢，葉天便漸漸地挑開盒子上的彈簧扣，把獨一兩寸見方的盒蓋翻開。盒子內襯著玄色金絲絨，內裡鮮明放著一根血跡斑斑的成人拇指。

二先生持續說：“我一向感覺，蔣公子做事彷彿不敷判定，前一陣，本來有機遇堵截日本鬼子的後盾，在瀘沽湖結束戰役，可他老是說‘再看看、再等等’，成果鬨到現在，日本人滿載而歸，我們除了損兵折將，冇撈到一點實際的好處。另有，黑夜金達萊的人在雲、貴、川、藏四地大肆活動，跟苗疆煉蠱師勾勾搭搭，千方百計地要在黃金堡壘這件事上插一腿，可蔣公子也冇賜與對方迎頭痛擊，反而不竭姑息養奸。老邁，這模樣弄下去，大好光陰都丟在大陸了，底子就是在華侈生命……”

司空摘星嘟嘟囔囔地也換了衣服，不斷地抱怨：“明天早晨還不曉得是吉是凶，買這麼貴的衣服，打鬥扯爛了，多華侈！有這些錢，還不如找黑道上的人多買幾桿槍跟槍彈呢。真是的，之前都是人家給我錢，現在全要我墊付……”

門開了，一個一樣瘦如排骨的中年人向房間裡看了一眼，然後半回身，恭請一個神態嚴肅、貴氣四溢的年青人出去。

“你當然熟諳那是誰的手指。”大先生悠悠地說。

“甚麼意義？”葉天笑了。

三先生翻開盒蓋，小盒子裡是一根成人尾指，大盒子裡則是並排七根手指。現在三個盒子加起來共有九根手指，獨缺一根右手的知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