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六十九[第3頁/共4頁]
霍翊的目光隻在兩人身上淡淡一瞥,便不再存眷,倒是孫公公見狀,緩緩朝前走了兩步,方施禮笑道:“老奴見過明敏君主,君主這是在餵食呢?”
“我是恨她,恨的深切骨髓!但我是不是血口噴人,皇上隻要召皇後孃娘身邊的嬤嬤、丫環們一問便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斷不會在這個時候扯謊的。”蘇婉嫻說著,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望向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臣妾與皇上情分至此,能服侍皇上這麼些年,臣妾也滿足了,隻求皇上念在臣妾跟從您多年的份上,給臣妾一個痛快吧。”
證據確實,蘇婉嫻也不想再辯白甚麼,隻好嘲笑:“皇上,臣妾到底是哪點兒比不上皇後孃娘?臣妾在您身份服侍那麼多年,您抱病時,哪一次不是臣妾第一個參加?哪一次不是臣妾為您煎藥送服?臣妾為您生下皇子,為皇後孃娘打理後宮,論姿色、論苦勞、論才氣,臣妾哪點比不上皇後孃娘?憑甚麼她便能夠權傾後宮,穩坐皇後寶座,而臣妾就必必要昂首服從於她?!任由她淩辱?臣妾不甘心呐!”
春桃睜大眼睛,“君主這……”
霍翊乘坐的馬車剛在皇宮內停穩,前明殿服侍皇上的老寺人孫總管便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太子殿下,太後孃娘與梁王、寧王正在前明殿等您,請太子殿下隨老奴前去前明殿。”
“君主,您把穩點兒,彆跌倒了。”
一行人轉了過來,便瞧見長廊絕頂,兩個白衣身影在白雪草叢間候著,一樣的紅色的打扮,隻是高一點的女子身材纖細、頭上所佩帶的髮簪與中間的女子分歧,明顯是君主無疑了。
賢貴妃蘇婉嫻已被摘了釵環,披頭披髮的跪在大殿以內,固然落魄,但身上不見傷痕,在皇上未發話之前,她畢竟還是貴妃身份,關押她的人等閒不敢動用私刑。
“算了,你就是笨!下次記得,瞅準機會,不然白白華侈本君主本日特地噴灑的香粉了。”蘇明敏表情不錯,也懶得和春桃計算,轉頭望了一眼,嘴角掛起勝利般的笑容,內裡哄傳太子獨寵女婢,她就是不信了,憑她的姿色和手腕,竟比不過一個太子府的罪奴?
國舅爺滿臉漲紅,指著蘇婉嫻的鼻子,道:“你妒忌皇後、恨她職位在你之上,下毒害她,這是不爭的究竟,縱使皇後孃娘已經駕鶴西去,也由不得你在這裡血口噴人!”說罷,雙膝跪地,哀告道:“皇上,臣信賴這件事毫不是賢貴妃娘娘一小我策劃的,臣懇請皇上查明本相,為皇後孃娘做主!”
到了這個境地,蘇婉嫻也不怕甚麼了,反正就是一個死,她偏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國舅爺雖是皇後的家人,但皇後的心機你又曉得幾分?如果皇後孃娘真如國舅爺所說那麼仁義的話,當初又如何能夠在得知梁王妃所生的皇子並非皇家血脈之時,成心坦白呢?她這麼做,道在哪兒?義又在哪兒?”蘇婉嫻笑的詭異,回身朝大皇子望去,道:“梁王,您不曉得吧?您到現在也未查到與梁王妃私通之人,不是因為您冇本領,而是皇後孃娘成心庇護,因為那一名與皇後孃娘有著很深的淵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