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一條道走到黑[第2頁/共2頁]

等他曉得的時候，陸緋已經生了孩子了。

沈冽道，“高大人不必送了。”

她倚在他的肩頭，沈冽順勢攬了她的肩膀，聽她緩緩道，“我實在盼著二姐能生個女兒。現在二姐這情勢，實在生個女兒就平生無憂了。如此生了個兒子，反倒是個費事。她一小我呢。”

他不但瞧見了高轍，還看清楚了高轍看過來時，戀慕妒忌恨的眼神。

陸緋看著她道，“陸菀，我妒忌你。”

趙姨娘想著等宋玫喪期滿一年，她升為當家主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她既成了當家主母，高轍也就成了嫡子。誰曾想，竟被這陸菀壞了事。

親信忙上前道，“老爺已經返來了，活著子夫人那處呢。姨娘還是謹慎些。”

他道，“我看高大人也聽明白了，那是高家的宗子嫡孫，自有高家人庇護。你管不了那麼多的。”

陸菀不提，陸緋卻主動提到，“我盼他是個兒子。”

她正活力呢，趙琳琳忙來欣喜，“她陸菀能幫一時，還能幫一世？孩子就在府裡養著，又不出去？這孩子生個病俄然冇了，不是常有的事情嗎？姑母何必動氣？”

“你彷彿挺高興。”陸菀道。

心口又疼了，呼吸像是被滯住似的，太難受了。

趙姨娘原想著隻要這事能成，陸緋生個女兒，或者兒子短命，高啟這一脈就斷了。

沈冽握了她的手，當真道，“菀菀，是有甚麼事嗎？”

她道，“我娘那麼早冇了，我由蘇姨娘帶大。我像個外來人。嫁過來，上有婆母壓著，到處受管束，就怕半點做的不如她的意。我不瞞你。她死了，我不難過。”

沈冽也冇說錯。

陸菀怔住。

因看到沈冽，彷彿再和沈冽說話。

陸緋頓了頓，彷彿因為太累，需求調劑一下才氣開口。

陸菀道，“謝我做甚麼？你生孩子我也使不上力。今後你要操心的事情還很多，從速把身材養好吧。”

趙琳琳道，“總有孩子落單的時候。你是這個家的女仆人呢，去看孩子，給孩子送個甚麼東西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孩子出了甚麼不測，或者抱病甚麼的，冇了還能怪姑母嗎？”

出了定國公府，外頭李堅已經坐在馬車前等著了。

高遠欣喜點頭，道，“總算是有後了。我也算是對得起高啟和他母親了。”

陸緋道，“我被壓著慣了，就想要個兒子。”

有人歡樂有人憂。

兩個產婆也不敢去找趙姨娘要銀子了。原就是付了一半的銀子，等事成以後，再付另一半。現在出了這事，哪敢疇昔，悄咪咪出了府，籌辦藏起來了。

“那我送送……”

陸緋道，“但不能怪你，這是我的命。老天既要我生了兒子，也是我的命。”

應當是有人抱過喜了。高遠在這裡等著，應當是想看一下本身的孫子的。

沈冽本來的確是挺高興，想說話時才重視到陸菀彷彿有苦衷，便問道，“你二姐生了孩子，你不歡暢？”

陸菀微愣，問道，“女兒不好？你有誥命在身，姐夫固然冇了，定國公府如何也趕不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