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後怕[第2頁/共3頁]
蘭溪點了點頭,明白耿熙吾這是要藉機摸索新帝對耿家的態度了,纔好做接下來的安排。
耿熙吾略一躊躇,畢竟還是躺了下來。跟疇前的每一回一樣,他剛一躺下,蘭溪便是滾進了他的懷裡,一雙手緊緊扣在他腰後,臉兒埋進他刻薄的胸膛裡。半晌以後,她的聲音悶悶地從他胸口觸傳來,“本日……你嚇壞了吧?”
“嗯。”耿熙吾感喟著點了點頭,“是祖母親身審的,她辯不疇昔,已是認了。她是在辦喪事的時候與趙嶼的人接上頭的,當時候,便是定下了本日的局。”
這一睡,便是睡得極沉,就是跪了府,被耿熙吾謹慎地橫抱著進了屋,送到床上躺好時,她也並未醒來,隻是嚶嚀了一聲,在枕上展轉了半晌,尋了一個溫馨的姿式,又沉甜睡了疇昔。
而厥後,耿熙吾在耿熙凱的婚事中硬是插了一腳的行動,便讓蘭溪更是必定。
“好了。這些事我會看著辦的,你就少操著心吧!現在也彆多想,歸去好生睡一覺纔是要緊。”
“師兄,對不起,本日……是我太粗心了,著了旁人的道,讓你擔憂了。”蘭溪的聲音還是有些悶悶的。現在想來,本日的事,到處皆是偶合,太巧了。起首是那官道上讓馬車淪陷的泥塘,時令已入了夏,可這幾日並未下過雨,日頭又大,那路上好端端的,如何就會平白無端多出個那麼大的坑來?另有好死不死的,耿老夫人的馬車就陷在裡邊兒,出不來了?再來,趙蘊芳和沈燕疏好端端地吵了起來,還說要脫手,她怕事情鬨大,天然隻能將身邊會些拳腳工夫的長柔派去,其他的,哪怕是秦媽媽冇有被她留在大殿,也與芳草普通,不過都是弱女子,又何足懼哉?
這回,耿熙吾冇有直接答覆。隻是抬手將她額前的亂髮悄悄撥到耳後去,“你放心吧!這回,祖母是發了狠,已是將她送到家廟去了。”
“是沈燕疏?”現在想來,除了她,也冇有彆人了。
耿熙吾倒是伸手捂了她的眼,“我說了,這些事,不消你操心。睡吧!”
這便是要讓蘭溪閉嘴的意義了。但是出來得急,又要追人,倒是冇有帶馬車的。最後冇法,耿熙吾隻得將蘭溪抱上了馬背,隻是如許一來,倒是不管如何也不敢如來時那般縱馬急奔了。
蘭溪聽罷,倒是目光一閃,將身子往裡挪了一挪,拍拍身邊的空位,道,“睡了這麼一會兒,我也不困,你躺下來,我們一塊兒說說話,可好?”
他自發掩蔽得很好,卻不想,瞞不過她的眼睛。
“與祖母籌議過了?”耿老夫人是個極其睿智之人,這件事,說到底,乾係到全部耿家,天然該聽聽她的定見。
隻是這些事,卻也不是趙嶼一小我就能安排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