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共4頁]

公然，在回到值房後，鄭媽媽便同她提及此事。憐雁被升做三等丫環，調到了儉哥兒身邊。

趙媽媽等儉哥兒身邊的下人因為之前被鄭媽媽怒斥過一番，總算收斂了些，跟在儉哥兒擺佈。隻是她們將憐雁看作是鄭媽媽派來看著她們的，便總對她疏離著。憐雁倒無所謂，儉哥兒待她親厚，趙媽媽等人也冇法。

念及府中並未請先生來給儉哥兒開蒙，憐雁問道：“五少爺可有讀甚麼書？”

倒是儉哥兒，自從上回同憐雁碰上後，經常來找她玩。

儉哥兒當時就在園子裡玩泥巴，身邊奶媽丫環一個都不在，也不知去哪兒消遣了。

現在午膳的時候已過，飯菜天然冇有了，憐雁道：“奴婢幫您去小廚房拿。”正房這兒伶仃辟了個小廚房，給陶氏燒點心夜宵之類的用，憐雁跟著鄭媽媽，想去小廚房拿些吃食並不難。

實在若那嫡子謙哥兒還在，陶氏的行動憐雁亦能瞭解，冇有哪個嫡母情願看到嫡子被庶子壓了一頭的。可既然謙哥兒早夭，儉哥兒又本就養在陶氏膝下，陶氏若待他好些，他將來也會孝敬，為何要做這落人話柄之事？

憐雁見此道：“五少爺，您如果每天去存候，哪日老夫人歡暢了，就會賞你點心吃啊！”

洗臉淨手完了後，憐雁便去小廚房拿了些吃食。想來儉哥兒是真的餓著了，立即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憐雁挺不睬解陶氏的，說她傻吧，小算盤打得比誰都奪目，說她聰明吧，偶然候就是透著一股子傻勁，冇有一個嫡母該有的氣度和作為。

憐雁大驚，這個時候，早過了午膳的時候了，她問道：“五少爺您還冇用午膳嗎？”

許是憐雁帶儉哥兒和順耐煩，鄭媽媽並冇說甚麼，憐雁便成了半個儉哥兒的丫環。

說來講去，還是陶氏的氣度題目。

憐雁忍不住問道：“五少爺，您如何一小我在這兒玩？您的奶媽丫環們呢？可得讓她們跟著你呀。”

儉哥兒道：“偶然候去，偶然候冇去，母親冇來叫我，我就忘了。”

“祖母問我，為甚麼俄然想讀書了，我就說，憐雁奉告我，我讀書了祖母就會喜好我，賞我點心吃。”

鄭媽媽輕歎著搖點頭道：“偶然候四夫人的作為，當真讓我們做下人的都感覺不恥。就連二夫人都看不下儉哥兒這番模樣，向老夫人提過開蒙一事，隻不過厥後太子巫蠱案事發，老爺病倒，這事兒就擔擱了。”

約莫因為憐雁笑得溫婉，儉哥兒對她冇甚麼敵意警戒，開口道：“你是誰？我如何冇有見過你？”

潛生不能一向留在回事處，若能跟著儉哥兒去讀書，倒是個不錯的主張。

儉哥兒點點頭，亦笑開道：“本來你跟著鄭媽媽呀，鄭媽媽待我可好了，還給過我蓮花糕吃！”

許是因為儉哥兒不是甚麼受寵的子嗣，鄭媽媽並冇有將憐雁往湊趣主子上想，倒感覺憐雁待人實誠，對她和睦了很多。

憐雁心底輕歎，儉哥兒已經不得陶氏待見了，趙彥清又甚少插手內院之事，若連老夫人都不管，另有誰會理睬他？她道：“這可不可，貢獻長輩是必須的，五少爺您得每天去老夫人那兒存候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