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3頁]
“若小哥能幫上一把,我們姐弟二人此後必當重謝!”
那人又是一驚,盯了憐雁好半晌,方道:“嗯……老爺臥病了。”
憐雁悄悄瞥了王婆子一眼,拍開她的手,對那人道:“這銀子就不消了,既然這位小哥親身返返來,我就當你已賠罪吧。”
“阿姊,阿姊,”潛生在一旁孔殷地喚著,又恨恨瞪向王婆子,衝著她又踢又打,“你乾甚麼打我阿姊!乾甚麼打我阿姊!”揮動的小胳膊小腿看起來尤其不幸。
憐雁則悻悻然,隻覺這婆子不成靠,怕尋不到她對勁的,深思起其他體例來。
“但是那是林……”常武還欲再說,但被趙彥清的眼神嚥了歸去。
那人便牽上馬帶著憐雁潛生走了,唯留王婆子還在那邊痛罵。
“哦,原是如許,”憐雁一臉的善解人意,“方纔幼弟性急相斥,還瞥包涵。”
正此時,一行馬隊奔馳過來,將地上因昨夜雷雨積起的泥水濺起一丈高,立在牆根的憐雁、潛生與王婆子都未能倖免,被濺一身泥水,連臉上亦感染很多。
“林將軍府上的嗎?”趙彥清反覆了一遍,聲音聽上去有些飄浮。
“小哥!”憐雁卻又叫住他,狀似遲疑著道,“我和幼弟……我們無處落腳好久了……京中動亂時各個府邸逃出的主子很多,不知小哥府中可出缺人手?”
憐雁一驚,驚奇地昂首向他看去,碰觸他切磋的目光,驀地認識到本身粗心,低下頭思考半晌後,故作惶恐道:“奴、奴婢和幼弟都是林將軍府上的家生子……”
對於主子,趙彥清自不會上心,擺擺手道:“留下便是。”
憐雁卻蹙起眉頭,“隻是一名郎中?”
常武將事情委曲說與他。
進安國公府後,常武原想先將憐雁與潛生交給他娘鄭媽媽,鄭媽媽是趙彥清的奶孃,現在是府裡一個管事,同她說上一說,憐雁與潛生也許就能留下了。雖說憐雁年紀太大,進不了內宅做入等的丫環,但便是入不了等打打雜,也好歹有了安身之所。
“這……”那人一臉難堪,“府中主子管束,我也不甚清楚……”
憐雁驚了驚,那打頭的頓時人甚是眼熟,應是幼時見過的人,看著他行去的方向,微微思考半晌,方想到,本來是他。
“啪”得一聲。
王婆子笑容一僵,實在她也弄不明白甚麼吏部禮部的,乍聽郎中的時候還覺得是個大夫,還是那家的主子對她說那是個大官,但是如何這憐雁女人就說“隻是郎中”了呢?她在心底嘖嘖兩聲,這心也忒高了。
憐雁本能地側身一避,卻在最後身形緩了緩,王婆子的掌心就落在她肩膀上。
王婆子卻趁機搶先一步將碎銀奪了去,道:“她不要我要,我的衣裳也濺臟了,得買套新的!”
王婆子嚇了一跳,狠狠剜了潛生一眼,他們倆氣性高,可彆連累上她,忙向那人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兒呢,這位爺莫怪,不就是濺臟了些,不礙事,不礙事!”話還未說完,手已伸向那碎銀。
王婆子氣急攻心,“你們還裝!我讓你們裝,讓你們裝!”說著又要撲上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