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頁/共3頁]

“行了，”趙彥清打斷道，“留下吧，莫對旁人提起便是。”

隻是進府不久便趕上了趙彥清。

對憐雁和潛生來講，安國公府是個不錯的去處，合適她的標準，也幸得在趙彥清轉頭時憐雁認出了他，才氣及時借常武之手。

“小哥……”憐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著吧，莫再讓媒婆奪了去，我怕她把我賣進窯子……”

憐雁心下一喜，原還怕有變，現下趙彥清首肯，留下便冇了題目。

至於潛生，便可在外院從小廝做起。

常武帶著憐雁與潛生退下，趙彥清看了眼憐雁的背影，俄然想起方纔看她臟兮兮的臉上一雙明眸非常靈動，像是似曾瞭解。

正此時，一行馬隊奔馳過來，將地上因昨夜雷雨積起的泥水濺起一丈高，立在牆根的憐雁、潛生與王婆子都未能倖免，被濺一身泥水，連臉上亦感染很多。

憐雁見此當即解釋道：“她是媒婆，想把我們賣出去，隻是……”她低下頭，欲言又止。

路上，憐雁得知那小哥叫鄭常武，是安國公府四爺趙彥清的貼身小廝，四年前跟著趙彥清去了虎帳，本日因安國公病重趕了返來。

“哦，原是如許，”憐雁一臉的善解人意，“方纔幼弟性急相斥，還瞥包涵。”

“啪”得一聲。

憐雁心中有事，對他的態度也不甚在乎，隻蹙了蹙眉。潛生卻冇那麼好氣性，更加憤怒道：“你這是甚麼態度！打發叫花子嗎？你得賠罪！”

第二日，王婆子就找上他們了。

還真是疼，憐雁咬著牙想，而後瑟縮了身子，擠出幾滴淚來，昂首看向那人，惶恐無依的眼眸如同吃驚的小鹿。

“若小哥能幫上一把，我們姐弟二人此後必當重謝！”

王婆子怒道：“哎女人，你這是甚麼意義？婆子我美意在幫你物色好人家，你還反咬一口了？清楚身契都在你自……”

“但是那是林……”常武還欲再說，但被趙彥清的眼神嚥了歸去。

“是。”是的，就是阿誰剛班師返來卻被謀逆的罪名賜死在城門口的林將軍。憐雁還記得當時她滿心歡樂地帶著潛生偷偷溜出去驅逐，等候她的倒是林伯父倒地，林泰哥哥在看到她後用無聲的口型對她說：快跑。

憐雁悄悄瞥了王婆子一眼，拍開她的手，對那人道：“這銀子就不消了，既然這位小哥親身返返來，我就當你已賠罪吧。”

憐雁卻蹙起眉頭，“隻是一名郎中？”

但白拿的銀子就在麵前，豈能讓它飛走？王婆子笑道：“女人不對勁？那成，婆子我再去探聽探聽，保準下回找一個高門大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