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黃金與野心[第2頁/共2頁]
不到五十塊錢罷了,這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不過是一頓飯錢。
交通根基靠走,通訊根基靠吼,治安根基靠狗,取暖根基靠抖,時候根基看天。
但在八十年代,這絕對是一筆钜款,一戶節約一點的人家,或許一年到頭也差未幾隻用這麼點錢了。
忙活了一上午的工夫,才把這一百來斤的黃鱔賣完。
一起上,軍子問著:“歡哥,我們把這黃鱔拉去哪兒啊?供銷社可也不收這玩意兒的。”
投機倒把罪固然方纔打消,但礙於資訊通報得不及時,加上很多人畏首畏尾的,這年初做買賣的人還是未幾。
這傢夥一開端還心虛的連還價都帶著顫音,但做成了幾單買賣後,看動手裡的幾塊錢,也放開了。
“大姐,來幾條,補虛勞、祛風濕、你看這多大一條條的。”
“瞧你那點出息……”
“得有二三十塊錢吧。”葉歡隨口對付道,不想打擊軍子的主動性。
入夜出工,出產隊書記又挨家挨戶的記工分。
聽到這話,軍子一張臉立即變了色,滿臉的心虛。
餬口在如許的期間背景下,天然對這些事情極其敏感。
在市場轉了個圈子,大抵探聽了下豬肉和菜的代價,內心有了數,這年初隻要豬肉纔算葷菜,油水多。
地裡葬著骸骨,也埋著黃金,還……藏著野心!
前麵的買家都是瑣細過來的,葉歡全都讓軍子出來算賬,上秤,收錢。
軍子鎮靜的湊到葉歡耳朵邊小聲說道,路上固然這時候過往人少,但也恐怕人家聽到了。
這年初能帶腕錶的,無一不是萬元戶。
葉歡冇等雞叫三聲,第一聲的時候,就把軍子叫上,把黃鱔從水缸裡提出來,掛在毛驢背上,呼喊著就往村外走。
葉歡一邊說著,抓起一條最大的黃鱔晃了晃。
葉歡說著就用老秤把對方的籃子去了重,又從袋子裡掐黃鱔送到籃子裡,秤桿翹得老高。
“拉到縣裡去賣。”
“歡哥,你猜多少錢?”軍子笑得嘴都咧到後耳根了。
不然冇糧票,光有錢進供銷社人家都不賣你,正所謂有票走遍天下,冇票寸步難行。
“四十二塊五毛三,七斤肉票,十二斤糧票,歡哥……咱發了。”
“姐,五毛,糧票肉票換也行,一斤換兩斤。”葉歡這兩天吃的都是黃鱔,都快吃得竄稀了,真的需求糧票買點細糧。
雞叫三聲,出產隊就來人挨家挨戶的喊著上工秋收。等日頭到正中間了,就估摸著是吃午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