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斷子絕孫第一式[第2頁/共4頁]
刁媽媽喘了口氣,回道:“大夫說是吃壞了甚麼,不經事兒的,排個兩次就好了。”
舒老太太微微嘲笑,她內心臟,就打量旁人都跟她一樣做好事,打眼瞧了瞧屋子裡的安排後,盯著嬌棠的眼睛說:“哪個曉得,日裡頭還好好的,一到了早晨就疼得死去活來的。我就奇了,緊著叫人問,卻本來都吃了銀耳蓮子羹。”
嬌棠忙道:“抱下去吧,許是困了就鬨人,叫江媽媽哄著睡了。”
茜碧雖知那是甚麼藥,但聽了這話還是一個激靈。眼鋒一轉,瞧見了甚麼似的忙大驚失容,放動手忙道:“大蜜斯!”
茜碧正要說話,忽聽解語嘴裡喃喃,雖說咬字還不準,但主仆倆可都聽清了這是甚麼話。
朦昏黃朧中,似聽到臥房裡頭有人翻來覆去折騰,解語內心猜到是嬌棠,怕是藥效發作了。雖是困頓難耐,仍然撐著睜了眼,嘴角暴露一抹笑意。
嬌棠一邊將解語的衣衿兒往下拽拽,一邊歪著脖子撇嘴道:“她想緊著上路,我偏不叫她對勁,你去回了刁媽媽,就說這幾日大蜜斯有些吐奶,過幾月再上路也不遲。”
嬌棠內心這個氣啊,心道這老婆子走不了,便不讓本身合意,是個見不得彆人好的。如果當初是為著解語還小,這才留下的,那麼滿歲的解語還是不宜挪動的,她怎就鬨著要上路了呢?還不是因為她本身的病好了!要去找兒子了!
茜碧慌手慌腳地清算,一一撿起藥丸後,單挑出一顆放了起來,將餘下的攤在手裡說道:“大太太,要如何?”
嬌棠聽得出來舒老太太話裡的意義,忙看了眼茜碧,問道:“那羹是你做的,可細心了質料?”
解語一聲兒不出,隻聽得裡頭的嬌棠彷彿掙紮起了身,說道:“母親疼媳婦,是媳婦的罪惡了。不過是肚子有些不適,不敢勞母親台端,這天兒也不早了,母親還是早些歸去吧。”
刁媽媽聽得此話,看著舒老太太頭頂的白髮,心說這才幾年又多了很多白髮。看來人還是要心寬,總想著如何叫旁人不彆扭,可不就白了頭?
刁媽媽連連點頭,隨即又聽了手上行動,小聲問道:“老太太,那幾個姨娘?”
嬌棠秀眉倒豎便要發作,忙被茜碧拉著進了裡頭臥房。江媽媽是敵是友還不清楚,那是舒老太太派來的奶媽,哪個曉得是不是來監督主仆倆的。
今兒算是做了件大事,解語到底人小,不一會兒便被江媽媽哄睡了,仿似夢中還在惦記取這事兒。
茜碧回聲去了,過未幾久,便端了一盅出去。
舒老太太看著床上似是很痛苦的嬌棠,猶自不信,可兒的話有假,神采有假,但是那額頭的細汗可不是假的。莫非她真的也疼了?舒老太太在內心畫了個問號。
公然,便聽舒老太太不緊不慢說道:“我能不來嗎?這院子裡一下子熱烈了,你幾個mm都疼得死去活來的,現在大夫正瞧著呢,且對待會兒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