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3頁/共4頁]

成化帝揮揮手，忍著氣說道：“商公此言差矣，朕倒感覺西廠行事頗公道，此番楊曄一案，竟牽涉出這很多肱骨之臣，實乃大明之幸事啊。”

商輅致仕了，自發無顏，成化帝也就應允，而後朝廷再無人敢置喙半句，西廠陣容如日中天。汪直親信王越官升兵部尚書兼左都禦史，陳鉞為右副都禦史巡撫遼東。

西廠雖罷，汪直受重用仍舊，憲宗仍密令其出外敕事。適有南京監察禦史戴縉九年秩滿，但未獲得升遷，因而便死力奉迎憲宗和汪直。他假借天有災異上疏複設西廠。憲宗大喜，遂於成化十三年（1477）六月十五日詔複設西廠，以錦衣衛副千戶吳綬為鎮撫。汪直的勢焰今後更盛。吳綬曾從項忠征討荊襄流民叛逆，因罪被劾，此時得誌，遂懷抨擊之心，而項忠曾倡九卿彈劾汪直，吳綬又是汪直之親信，遂迫使項忠不得以治病為名要求回家。項忠未及解纜，吳綬又指令東廠賣力偵事的官校誣奏項忠，又教唆給事中郭鏜、禦史馮貫等揭露項忠違法，並由此連累到項忠之子項經、寺人黃賜、興寧伯李震、彰武伯楊信等。憲宗命三法司、錦衣衛會審，項忠力辯辯駁均無濟於事，被革官為民，黃賜、李震等亦開罪。左都禦史李賓也因獲咎汪直而被奪職。大學士商輅自知處境維艱，遂要求致仕，憲宗許之。今後，其他朝臣更不敢與汪直抗爭。如此也動輒開罪，而與汪直相勾搭的王越卻官升兵部尚書兼左都禦史，陳鉞為右副都禦史巡撫遼東。

汪直衝著彬彬有禮的王春點點頭，就與陳鉞及尹旻說了些朝廷之事，王越忽地想起一事，就道：“督主，我瞧著那劉珝不似商公陳腐，也不及劉吉固執，更不如萬安奸猾，倒是能夠與之相較。且，前番在殿外對峙，那劉吉出言不遜，倒是劉珝很有些難色，彷彿也知不在道理。

成化帝這幾日臉上一向陰雲密佈，懷恩還要再勸，恐怕商輅一時激進了，惹怒了成化帝倒不好清算，就聽裡頭小寺人傳這商輅出來。

成化帝一向站在案後，明顯是氣壞了。商輅一步步，漸漸走到案前，將那冊子放歸去，接著扶著案麵跪下。

商輅進了大殿後，由著小寺人一起引到成化帝書房裡，見著書案後的天顏就淺顯跪倒在地。

漫漫官道上，幾輛車順次行進，代表著一個期間的閉幕，也預示著另一個期間的開啟。

商輅對著管家說，實則眼睛卻看向那頭坐著的人，進步音量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望好生行事，公道為官。”

成化帝不喜聽，打斷道：“無需多言，若再提及此事，就請商公歸去吧。”

商輅站起家，衝動道：“萬歲，奸佞小人，誤國誤民啊。”

他汪直一向給本身留著情麵，可本身卻連連步步緊逼，商輅看到上麵商家人的記錄，隻覺麵紅耳赤，隻覺無顏再麵對世人。

懷恩意義很明白，就是叫商輅再玩一次逼宮！商輅心傷，本覺得前次的成化帝，已經被他們幾把老骨頭給勸明白了，哪想不到一月複開西廠，真真是叫這些臣子涼透了心。想到此，兩行老淚忍不住流，沾到鬍子上也不覺，大聲道：“萬歲啊，萬歲明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