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皎皎[第2頁/共4頁]
獨孤七覺得他也要吃,轉過身來不情不肯地遞給他一顆,又轉過臉去問女尚書:“這個殿下是哪個殿下?”卻不直接問他。
楊十一臉熱得彷彿要燒起來:“你瞧見甚麼了?”
那變了形有些化開的糖就糊在楊十一的手上,他擰著眉毛看了一會兒說:“還是彆吃了。”
公然賣萌這一招對有著一樣皮郛的姐姐毫無感化。獨孤七立即換上一套奉承笑容,在袖子裡頭掏了起來。
幸虧獨孤家是以兵戈起家,一百多年來家裡頭仍然冇有放下熬煉,她弟弟又是個愛玩愛鬨的,她陪著弟弟玩,固然是女孩子身材也比普通女人結實,硬是狗刨著遊到太液池裡將快淹死的楊十一給拽了上來。
楊十一捧著空碗,仰著臉看她。
“姐姐!”立政殿的女尚書帶著不曉得去那裡野的獨孤七郎返來了,他本來和幾個皇子踢球,聽聞獨孤皎皎落水,驚得球也不踢了,趕緊跑過來,瞧見獨孤皎皎安好地坐在立政殿裡頭才放下心來。
他說:“本日千秋節,我宮裡頭的人說會有西域來的弄臣演出,特彆風趣,以是我才溜出來看的。成果誰曉得到了太液池就……”
獨孤皎皎泄了氣。
他不情不肯地伸出了手來,由著一旁的宮女上前用錦帕把那黏糊糊的糖給擦了,還哼哼唧唧地說:“楊三郎說是宮裡的呢,比西市買的糖豆還好吃。”明顯是有些不捨。
他看著瘦得像是竹竿,在水裡卻像頭死豬一樣沉,獨孤皎皎把他從太液池裡拽上來的時候的確將近累死了。可她還是給他做了一整套的心肺復甦。
明天千秋節,她跟著弟弟一塊兒入宮,姑媽獨孤皇後忙,冇空管他們,她想找表兄四皇子楊晙一起玩,但是一轉頭楊晙就不見了。
獨孤皎皎蹭過來,抬高了聲音在他耳朵邊上說:“你曉得麼,我瞧見了!”
獨孤七被暴力的六姐灌出來涼薑湯,嗓子裡都火辣辣的,一泡眼淚就包在滴溜溜圓的眼睛裡,上不去又下不來的不幸樣。
獨孤皎皎說:“你也曉得的吧?有人想要你死。”
女尚書早就見慣了倆姐弟相處的形式,這姐弟兩個長年出入立政殿,同裡頭的宮人早就混熟了,女尚書也曉得獨孤家的小郎君甚麼性子,這哭樣就是裝給人看,讓他姐姐清算一頓就安生了。
她找著找著就找到了太液池邊上,穿過假山的時候聞聲一個很像表兄的聲音在和另一個男孩子膠葛,她覺得是楊晙,便走疇昔要喚,繞過假山才發明不是表兄,而是兩個小黃門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非常大聲決計。
楊十一板著臉老氣橫秋地說:“你在換牙,不能吃糖。”
上輩子是個勤勤奮懇的練習大夫,每天上班乘地鐵,眼看著就要轉正了,成果有天一出地鐵站就被車撞死了。一縷幽魂不散,回到了千年前,穿到了一個剛出世的小嬰兒的身上。
明顯是你在鬨。楊十一想。
獨孤皎皎說:“我瞧見一個水鬼哇的一下伸出個觸手把你給拽下太液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