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防盜[第2頁/共3頁]

他低眉順目，猜想能夠是皇後身邊的尚書女官，轉過身去行了一個大禮，待瞧見那迤邐的裙裾，才發明竟然是獨孤皇後本人。

女史推開門，蘇忠國趴伏在地不便轉頭，但是聽到了身後木質地板被踩踏而收回的不堪重負的聲響，他本能地想起了一小我。

他隻感覺背上一陣冷一陣熱。

門吱吱呀呀翻開了，灌進風來吹散了一些瘀滯的藥氣。

蘇忠國隻感覺靠近那小我的半邊身子，跟著那人的拜見而生硬如墮入冰窟。

獨孤皇後抬了抬手，表示無妨。

獨孤皇後笑了笑，“我曉得你，你同十一郎在掖庭的時候就很熟諳？”

蘇忠國低著頭趴伏在地，顫聲答道：“回稟娘娘，奴蘇忠國。”

蘇忠國持續說：“奴也不過是想經心奉養十一殿下……”

“奴軋羅山，見過娘娘，娘娘萬安。”

在內侍省做了那麼久的臟苦雜活，他竟然半點都冇有肥胖，蘇忠國感覺委實有些好笑。

女尚書說：“看來十一殿下是個有福之人，遭此大難竟然另有這麼些人情願為他儘忠。”

楊十一和蘇忠國的來往是明裡一半，暗裡一半，明暗交叉真真假假，故此蘇忠國也摸不準獨孤皇後究竟曉得多少楊十一的打算。他顫巍巍抬起臉，也不敢直視阿誰主位上的女人。

蘇忠國愣的是，他來立政殿要求到楊十一跟前照顧一事並未通報楊十一，他這會兒叫他疇昔不曉得會是甚麼事情。比起獨孤皇後，他骨子裡實在更加驚駭這個詭異的小殿下。

他略微定了定神。當時麟德殿先人多手雜，燈光暗淡，他同軋羅山也隻是打了個照麵罷了。就算他能記起他的臉來，也不曉得阿誰啞藥就是他放在他的杯中的。他清了清嗓子，問道：“軋大人也出過痘？”

一旁女尚書提示了獨孤皇後一句：“娘娘？”

獨孤皇後說：“是了，十一郎在掖庭的時候，彷彿有個叫閔秋的女史對他頗多照顧，這個閔秋，是你的相好？”

蘇忠國抬高了聲音道：“軋大人，奴曉得您哪——是想藉著十一殿下的跳板，好跳到四殿下身邊去，是不是？”

他在失聲之前，到底也是紅極一時的伶人，是以在皇後的麵前也有兩三分麵子，這會兒就賣了一個乖，比起蘇忠國的侷促來顯得放縱了很多。

軋羅山聽他說了一個也字，當即就曉得他是想來奉侍楊十一的。宮中曾出過痘的人未幾，那幫立政殿的女史一個個都謹慎翼翼的怕被感染上，如果有個不被感染的人來奉侍，她們可不得歡暢壞了？軋羅山道：“是呀，奴曾出過，便是讓奴的阿孃用阿誰藥治好的。”

軋羅山看著他幾近是落荒而逃。

立政殿裡，蘇忠國聞著熏藥的味道，戰戰兢兢負手立在一旁，正殿空空曠曠，引他過來的女史把他送入殿中就關上了門，而獨孤皇後，女尚書，乃至略微高階一點的女官，無一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