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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另有話和你阿母說,你先出去玩吧。”天子替女兒理了理鬢髮,“南邊的林邑國前陣子進獻了幾串象牙手釧,朕留了一串給你,去看看喜不喜好。”

“陛下。”沈竹央素手執杯,奉上一盞茶,“臣妾曉得比來宮中多是非,陛下如果感覺沉悶,能夠多來看看阿斕。這丫頭老是唸叨著您,前陣子還親手給您縫了個手套,也不知您收到冇?”

沈竹央在看到台端的時候並冇有太驚奇。究竟上,自打前兩日她帶著福康公主與天子在太液池邊偶遇以後,天子對她就靠近了很多。

這不是她熟諳的天子。在她印象裡,阿誰男人永久是和順體貼的,即便氣急了也從未對本身的女人動過一次手。就算是犯下大錯的景馥姝和薑月嫦,臨死之前他都未曾碰過她們一個指頭。

“陛下固然趕走了皇後,卻並未對五皇子斷念,看他的架式,恐怕還是籌算還是立他為儲君。”沈竹央眉頭微蹙,“也怪那孩子長得太像陛下,不然本宮大能夠漫衍那是崔朔和皇後的野種,不怕大師不起狐疑。”

天子保持著掐她的脖子的姿式,不顧她臉頰通紅、幾欲昏迷,一把將她拖到本身麵前。

天子拍拍女兒的肩膀,悄悄道:“朕也想永久把你留在身邊,可惜這世上,冇有誰能夠永久陪著誰……”

“十四了。”天子刮刮她的鼻子,“那豈不是很快就要出宮嫁人,分開朕的身邊?”

天子淡淡地看著她,“這些年你拿她當幌子的次數也很多了,還籌算持續玩下去?”

“前陣子見陛下一向囚禁著皇後、也不措置貴妃,臣妾還當我們的打算失利了。”瑾婕妤道,“現在看來,那陣子陛下應當是在暗中查探吧。”頓了頓,“現在貴妃和皇後都已失勢,娘娘預備接下來如何辦?”

“你在宮裡興風作浪,你的父親沈寧沈侍郎就在朝中安排人手,彈劾淑妃之父。你們父女倆蛇鼠一窩、倒是絕配。

福康公主是天子的長女,也是他獨一的女兒,在貳心中天然有與眾分歧的職位。這些年沈竹央之以是還能時不時見天子一麵,也端賴這個女兒了。

這幾年她在後宮中實在被壓抑得短長,曾經的東風對勁幾近消逝殆儘,要不是父親在朝中還算有些職位,恐怕連四夫人的位分都得不到。每思及此,她就忍不住對遠在茂山的顧雲羨恨得咬牙切齒,當年若不是她設想插了她一刀,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與此同時,朝中卻開端進犯朱淑妃之父、戶部侍郎朱鬆,三封彈章一起奉上來,一副要逼朱鬆去官賠罪的架式。

沈竹央一愣,“陛下?”

沈竹央感覺本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她麵如死灰地坐在天子麵前,渾身高低感受不出一絲力量,卻在不竭地顫栗。

天子入殿以後,沈竹央和公主伴隨在側,天子拉著女兒的手含笑打量了半晌,道:“阿斕本年也有十三歲了吧?”

天子眸中冷酷非常,內裡儘是嗜血般的猖獗,看得沈竹央膽怯一片。

這段日子後宮嬪妃們都過得有點戰戰兢兢,連一貫最得寵的尹貴妃都被嗬叱了,彆人也不敢多說些甚麼。天子卻一反之前清心寡慾的態度,連著幾晚都宿在了朱淑妃的粹玉殿。大師略一思忖,大略是陛下感覺淑妃娘娘那邊最平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