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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都冇人了。”

“我一會兒也去縣城看看。”

“嗯。”

“衡衡。”紀友生、紀寧芝一見衡衡，趕緊上前驅逐。

“五次。”

院子裡，衡衡一邊穿涼鞋，一邊說：“小刀、二炮，你們小聲點，我爸爸媽媽還在睡覺。”

“睡前可尿尿了？”

“他們冇有東西吃。”

“嗯，來講小刀家割豆子了，我們家甚麼時候割？”紀彥均口中的“咱家”就是“聞家”。

紀彥均轉頭解釋說：“衡衡說小刀、二炮爸爸媽媽去拉豆子了，把聘請小刀、二炮來這兒吃頓飯。”

梁文華一愣。

一開口就是一股子奶腔，小肉手忙不斷，令一旁旁觀的姚世玲、聞青、紀彥均、聞亮、聞朋忍俊不由。

“他真熱情。”聞青笑著說。

梁文華也不甘掉隊，親熱地喊著：“衡衡。”

衡衡有些害臊，胖臉埋在紀彥均身上，然後小胖手推紀彥均說：“爸爸，你講故事，爸爸講故事。”

“好。”衡衡說著要回身跑，紀彥均喊住他：“返來。”

“吝嗇吧啦的，要不是我孫子返來，我纔不買你麻花呢。”梁文華碎碎念，白了一眼小販，把錢掏給小販。

紀彥均點頭。

“嗯。”

紀寧芝立即說：“媽，你好好的，翻人白眼乾嗎。”

一家人竟無言以對。

“這五分錢就饒了吧。”梁文華說。

“好。”紀彥均說。

一碰到農忙，水灣村統統村民都在搶著收麥子收豆子，唯恐趕上個雨天，誤了事兒，以是短時候內，一家長幼有吃一頓冇一頓的事情也常有。

衡衡跑過來，高興地趴在床上親紀彥均一下，完整健忘了紀彥均明天狠狠甩他的一樹枝，然後緩慢地跑出房間，喊著：“姥姥，姥姥！”跑進廚房，昂著腦袋小嘴吧啦吧啦地和姚世玲說一通以後，歡暢地往院外跑，邊跑邊說：“我要、像火箭一樣、飛起來咯！”

“他睡著了。”聞青小聲說。

梁文華笑著說：“冇事冇事。”

聞青關上門，落上門栓，隨口問：“拉燈嗎？”

“嗯，衡衡說得好。”聞青笑著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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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我睡前把一遍他。”

姚世玲從東屋拿來衡衡的揹帶小短褲、格子小短袖，把衡衡抱在懷裡給他穿衣裳。

衡衡趴在床上，小肉手扒在被單上，眼神清澈地看著紀彥均說：“爸爸，嗯，嗯，讓小刀和二炮在姥姥家吃，好不好？我少吃一個饅頭。”

“不能饒不能饒，小本買賣賺不得錢的。”小販說。

紀彥均望著他問：“然後呢？”

衡衡奶聲奶氣地喊：“奶奶。”然後給了梁文華一個白眼。

“現在是早晨。”

衡衡何止說話上熱情，行動上也極其熱枕，用飯期間，學著姚世玲的模樣，拿半個鴨蛋說：“小刀，你吃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