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嬰兒生活[第1頁/共4頁]

這些都是她外婆抱著她出去，聽村裡人八卦時聽到的，焦宛清歎了一口氣，世道艱钜，生為女兒更艱钜。

母乳冇有羊乳的腥味，還帶有甜味，她也承認母乳要比羊乳好喝，但讓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吸吮一個十五六歲女人的奶水，還是很難堪的，想著今後還要喚她孃親，焦宛清就感覺頭皮發麻，嘴角直髮抽。

秦淮河兩岸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文人聚集，儒學鼎盛，素有六朝金粉之稱。夫子廟香火夙來很暢旺，更不消說這秋試之時，這裡更是人隱士海，擠都擠不出來，範圍一點不減色於貢院。

她很悔怨當初殺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特彆是何老拳師一家三十幾口人，他和那何沅君一點乾係都冇，隻不過因為他姓何，另有洪淩波，那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她卻拿她當了墊腳石，白白誤了她一條命。

“我們囡囡真乖，一點都不挑食！”

見不消進夫子廟，焦宛清鬆了一口氣，固然孔夫子不是佛祖菩薩，但她還是不出來為好。在牛車上，閒著無事，她轉著小腦袋賞識起秦淮河風景來，她那便宜哥哥焦辰飛則一向呼呼大睡，從家裡一向睡到夫子廟，還冇睡醒。

自家外孫女很愛潔淨，一次都冇尿濕過，反倒是小外孫辰飛常常尿濕，一天要換好幾套布裙，尿濕了也不哭，每次都是外孫女哭鬨起來，她才曉得。

小到張家少了一隻雞，鎮裡哪家人大老婆和小老婆又吵架了，城裡哪家店放開業了，大到天子吃甚麼、穿甚麼，巡撫道台有幾個小孩子，說得活矯捷現的，讓人忍俊不由。

金陵邊上這一帶，嫁女兒的嫁奩大多很豐富，因嫁女兒，嫁窮的人家也不是少數，嫁奩少了，要被婆家和村人看不起的。

有些事可托度很高，有些事就是底子是道聽途說，乃至是胡說八道，但他們還深覺得然，得意其樂。之前冇打仗過這些基層之人，她冇想到他們的日子過得挺津潤的，前提是老天作美，五穀歉收，店主不提租子。這些村民設法實在很簡樸，有飯吃有衣穿，孩子們聽話，一家人平安然安就好。日子久了，她也喜好上這類平平的村落餬口。

對於一個成人靈魂來講，有些事確切很難堪的，比如噓噓、餵奶、換尿布、沐浴等，特彆是她那便宜老爹還在場的環境下，可她現在一個詞都發不出來，隻能依依呀呀的說些大人聽不懂的鳥語。

因出不起嫁奩，很多貧寒人家生下女嬰後，就把女嬰送人了，有些乃至還滅頂女嬰，她的孃親就因為嫁奩少，一向被焦姑婆說道，幸虧大爺爺和爹爹不是那種勢利的人。

過了大半天，臭小子竟然還不哭，焦宛清轉頭一看，他正吸吮著小手。

周氏抱著外孫女，一勺一勺餵羊奶，垂憐的說道：“不幸的小囡囡，隻能喝羊乳！”

“我們家窮，請不起奶孃，凡是有體例，你爹都會去試一試的。你爹心疼你，托鄰居杏花伯伯尋了頭母羊返來，給你當奶媽！”

焦辰飛這個臭小子，大便拉下來，竟然也不哭，還在那邊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