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懲戒[第2頁/共3頁]

葉輕歌持續道：“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畫扇非侯府中人，也無任何牽掛，便不觸及任何本身好處，隻忠孫女一人。用之，方纔最合適不過。”

最後一句，對樓氏纔是真正的誅心之語。

葉輕歌道：“剛纔出去的時候，我瞧著阿誰叫海棠的就不錯，模樣也討喜，孫女非常喜好。孫女大膽，可否向祖母討了海棠？”

一百遍？

葉輕眉要求的看著她，女誡固然不長，但一百遍抄下來也得遲誤好些光陰。抄襲女誡也就罷了，還在這麼多人麵前獎懲於她，這著實在實的是打她的臉。她堂堂侯府嫡女，身份高貴，豈能受此屈辱？

老夫人昂首瞥了她一眼，“抬開端來。”

“嗯。”老夫人點點頭，看了眼滿屋子跪著的女眷，道：“都起來吧。”

老夫人嘲笑，“你身為當家主母，又掌管中饋，這本來就是你應儘的任務。如何，現在你是想向我邀功了？你如果嫌苦嫌累，大能夠不做這個主母。”末端她又輕飄飄的說了句，“當年憶薇掌家的時候，可冇抱怨半句。”

樓氏也顧不得有其彆人在場，跪下來討情道：“母親，輕眉她年又不懂事，都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冇有細心的教誨，都是兒媳的錯誤。您要罰就罰我吧…”

“母親，這些年來兒媳將長寧侯府高低打理得井井有條，幾位蜜斯的吃喝用度也都是遵循端方來的，未有半分不對。母親您即使對兒媳不喜，也不成如此冤枉兒媳…”

老夫人又皺緊了眉頭。

樓氏趕緊點頭承諾，“是…”

“但是。”老夫人話音一轉，漫不經心道：“一百遍女誡，你一小我抄也得抄個好些天，就不能用心打理中饋。如果你情願把中饋交出來給其彆人打理，女兒由得你心疼，我冇定見。”

眼看差未幾了，葉輕歌才站起來，悄悄道：“祖母切勿起火，身材最首要。”

老夫人細心打量了她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今後你就去潮汐閣服侍大蜜斯，曉得了麼？”

樓氏神采一陣青一陣白，卻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娘？”

樓氏頓時瞠目結舌，“母…母親？”

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樓氏，“姊妹同宗，纔可源遠流長，長盛不衰。這個事理，三年前你懂，此時為何卻胡塗了？”

“是。”

“端方能夠漸漸學，可衷心卻非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祖母剛纔也說了，侯府人多口雜，孫女又一慣耳根子軟，且出府三年，惶恐不知所謂。如果派個不熟諳的人近身服侍，保不齊見孫女性子軟弱便坐大逼迫。屆時若出了甚麼不對，累及侯府名聲受辱，孫女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樓氏在一旁聽著就忍不住插話，“話也不能這麼說。”她看了眼畫扇，道：“輕歌，我知你心善仁慈。但這丫環無緣無端來到你身邊，又不求回報服侍你三年，誰曉得她有甚麼目標？你剛纔也說了，人之相處，好處為先。她非侯府之人，不知其底子。如果今後犯下甚麼錯誤，再糾其罪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