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共3頁]
太子斜睨了謝元月朔眼,淡淡點評了四個字:“暴殄天物。”
“皇後孃娘邇來幾次召見各府貴女,想是……”謝元初考慮了一下,仍然找不到一個好的詞語,隻能生硬的說,“想是殿下功德將近了。”
“何事?”
放不下?太子心中有放不下的人?溶溶怔怔,想仔諦聽明白他放不下的是誰時,太子卻遲遲冇有出聲。
走近了一看,隻見池子呈深紫色,好似一個龐大的葡萄酒杯。
“滾!”太子被謝元初說得笑了,解開浴衣。溶溶上前接過他褪下的袍子,低頭伸手扶他徐行進了池子。這一低頭,又瞥見了某處。此時那邊並無甚反應,隻是平常模樣,光是如此便充足偉岸。溶溶想起被他折騰那些夜晚,雙頰立時便紅透了。謝元初瞧出她的羞怯,將浴衣放在溶溶手上,含笑轉過身避開她的目光,與太子在溫泉中相對而坐。
“前兒府裡得了兩桶大食過來的葡萄酒,喏,全在這裡了。”
“臣不敢妄議。”謝元初曉得太子動了氣,垂首稱臣。
第10章
“走,帶你瞧個新奇的玩意兒。”謝元初的目光緩慢地從溶溶身上移開,一臉奧秘地朝太子揮了揮手,太子臉上的冰塊稍溶,暴露一個渙散的神情,跟從謝元初往邊上的一個溫泉池走去。
溶溶冇想到,溫泉池邊竟然隻剩下她和太子了。
外袍落下,接著是褻衣褻褲,一個好像玉雕般的人昂然站在了溶溶麵前。溶溶深斂眼眸,沉默替他搭上浴衣。偏生她那般謹慎,還是不謹慎蹭到了巨龍,她對這玩意實在很熟,但是每一次相見都讓她心有慼慼。溶溶將頭埋得更低,沉默退到一旁。
謝元月朔時語塞,又有些動容。
然後便是換衣。
溶溶繞到他的身前,屈身去解他的金玉虎魄透犀束帶,公然,這腰帶如疇前普通紮得緊,將他的腰身拉得極窄,溶溶本能夠直接取下來,想了想,使了傻力量去解,費了一下勁兒才把束帶解開。
冇了謝元初說話,溫泉池靜極了。太子背對著溶溶坐在池中,溶溶隻看得見他的後腦勺和肩膀,呼吸俄然慢了幾拍。
謝元初也未再問,一時之間,隻聽得見池中的潺潺水聲,滴滴答答攪亂民氣。
太子當年離宮入寺,皇上在貴族後輩當選了六個年紀相仿的後輩作為伴讀與太子一同赴大相國寺。大相國寺是本朝的國寺,職位尊崇,在江湖中更是赫赫馳名的王謝樸重,太子入寺,除了讀書,另一部分時候就是隨寺中武僧習武。大相國寺練的是孃家工夫,最是剛猛無敵,也最是無聊無趣,光是根基功就要練三五年,這三五年內隻能紮馬蹲兒、擔水、舉石頭,比及甚麼時候能徒手劈柴了,甚麼時候便能夠正式練功了。
是以方纔福全隻說叫她手腳輕些就好。
隻聽謝元初猶自辯白,“何為暴殄天物?好東西隻如果落到了值得賞識的人手中,便不是暴殄天物。世人隻知葡萄酒貴重,卻不知其甘而不捐,冷而不寒之精美,這兩桶葡萄酒進了我的池子,不比進那些酒囊飯袋的肚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