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咬她咬過的地方,心癢癢[第2頁/共2頁]
正想再重新入眠時,俄然瞥見廊道那頭的甬道,透過雨幕,模糊能瞥見蕭珩之的屋子。
不如趁著他此時冇有防備,一了百了。
他猜到薑娩想做甚麼,但他獵奇,她到底敢不敢殺人,乾脆裝睡看她的反應。
雖不解啟事,但她內心終歸是歡暢的。
如此雨夜,即便弄出動靜也無人曉得。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獨一一次殺人,全部頭皮都是麻的,心跳快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滿身緊繃,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抖得難以自控,可她不敢露怯,恐怕叫人看出來。
她提筆思忖,在紙上寫下了大大的三個字——“封聿(yù)關”。
這才恍然記起,薑府不似皇宮,侍女是無需整夜候著的。
……
外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大雨,雨聲敲打著窗欞。
本日他前來援救已是不測,冇想到今後還能一同用膳。
宿世此戰告敗,皇上判父親以無能之罪,加以放逐,今後薑府便一蹶不振。
薑娩心中驀地一震,猖獗朝他撲去,卻落了個空。
墨萍見她入迷,開口道:“本日天氣不佳,奴婢去取些藥膏,蜜斯好早些安息,明日又能見到世子了。”
但他感覺不敷。
“叢霜。”
實在從她進屋時,他便醒了。
算日子,比及薑漓結婚後,皇上便會給父親頒旨領兵。
她心知他對薑府二蜜斯情深意重,便從不打攪,任由他整日往薑府跑。
不過如此看來,她是真敢,這股狠勁兒確切比疇前強多了。
疇前對寧祉的虧欠,若不彌補,始終心頭難安。
他滿手是血,眼裡儘覆殛斃,白淨的指節好像枯骨,勾勾手就打劫生殺。
此時的薑府,也是一片沉寂。
她倉猝跑歸去,靠著門板直喘氣,幸虧他冇有往外追,方纔那一瞬,竟讓她生出行刺攝政王的錯覺。
薑娩看得出來,他不高興,乃至連半分愉悅也未曾有。
她看著他在大牢裡,拿著鐵鉤刺入不知何人的後脊梁,玩味般地在地上拖行,將人折磨死了又大卸八塊,丟進狗籠。
她撕心裂肺地喊出聲,聲音淹冇在雷鳴中。
“不要!”
他摩挲著小臂被她咬過的處所,目光微暗,嘴角微揚。
隻可惜一朝出錯,被她抓著把柄。
她輕聲喚著。
但是落刀至半空,卻被一雙大手緊緊鉗住了手腕。
薑娩猛地驚醒,渾身盜汗滲入,胸口狠惡起伏,方纔的畫麵仍舊在麵前揮之不去。
薑娩越想越氣,盯著麵前的宣紙看了好久,乾脆揉成團扔到一邊。
隻怕宿世在她身後,他也不會善待昱兒。
夜雨如注,將她的腳步袒護得極其潔淨。
半夜時,遠處雷聲模糊轉動。
墨萍奉侍她多年,非常但願她好。
屋內蕭珩之看著她落跑的身影,不怒反笑。
接著她垂目凝神,籌算寫下“蕭珩之”三個字。
薑娩見勢不妙,想抽脫手卻發明如被鉗死,底子擺脫不開。
無人迴應。
自那今後,後宮便知她是個不好惹的,不敢隨便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