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袖手旁觀[第1頁/共4頁]

季蘭芝一走，老太太便放動手裡的佛珠同沈清梅道：“既然將映蘭配給了何雨亭，挑個好的婆子教教，休要丟了季家顏麵。”

但說季海棠抱著季飛雲在老太太那邊逗奶貓子玩兒，二人正在地板上樂得咯咯笑，老夫人也樂嗬嗬坐在一旁看兩個奸刁孩兒在她麵前玩耍。

老太太又問：“但是按疇前的用度安排？”

何春華當即笑道：“不去也罷，總歸我們是一家人。”

老太太心中早有定奪，讓鄭月該哪兒風涼哪兒風涼去，但想問季海棠一問，以此練練她的手腕，現在聽她話中還很有事理，則欣喜點頭，朝香草道：“恰是此意。冇有短她的嚼用，定是想讓她去清心齋好好養傷，你歸去幫著阿月好好清算。”

趙麽麽說：“哪能那樣快，她現在是嫡女，想來也要找個好的婆子服侍。”

次日淩晨，季家兩位小娘子並著何家兩位娘子來探季海棠，小娘子們得知她養了幾隻貓，皆跑去逗貓，幾人熱熱烈鬨，像是前兩日冇有針鋒相對過。

老太太心有所動，轉眼看了眼秀雲。

趙麽麽也是個機警的，聽出海棠指導她去皋牢那婆子，忙不迭應到：“我們幾個老貨能吃甚麼好的了，婢子這點兒錢還夠用。”

季海棠回到海棠院已是星鬥密佈，但她又希奇幾隻小貓，守著貓逗了一個時候纔回屋中泡澡。

季海棠不知她的祖母如何俄然問她到底是個甚麼意義，隻猜是因她方纔決計說貓的事兒，讓老太太推測她的謹慎思，暗想與明白人也裝不了胡塗，她也不再像上午似的裝不幸，當即理了神采，非常端莊：“阿月受了傷，去清心齋恰好養傷，而二孃子既然過繼給了母親，便不好再跟阿月呆在一處，惹人閒話，壞了二孃子和母親兩人的好名聲。”

老太太避開提鄭月隻說找婆子，沈清梅也放心，曉得老太太是允了那母女分開，奉迎笑道：“這是天然，將我從長安帶來的婆子給她可好？”

香草返神，不再去看季海棠：“是阿郎和夫人，阿郎和夫人讓阿月搬去清心院。”

趙麽麽立在屏風邊悄悄盯著閉眼兒泡澡的海棠，低聲喚道：“娘子，二孃子院子裡今兒......”

香草聽得此話，那裡還敢再留，隻能伏低辭職而去。

季海棠這副天真模樣美則美矣，隻在何春華眼裡就是蠢上了天，暗道她說這話，但凡是個故意的人，都會先朝自個兒身上去，可季海棠還偏蠢兮兮地問。

且說季蘭芝又捲了何雨亭的畫像先去找了沈清梅，將事情乾脆一陣子，沈清梅利落應下了幫著說好話，二人同老太太商討訂婚之事。

老太太用心端了一臉的不明白出來：“這是何意？你要定下映蘭麼？”

老太太彷彿明白了，放下茶盞笑道：“這...你該問她母親，梅兒來定。”

香草一進這屋中，騰地跪在地上：“老夫人，您就幫幫二孃子吧。”話說畢，一起眼就見季海棠抱著季飛雲逗貓兒，那妙麗女子媚媚的眼兒似笑非笑瞧著她，讓她一瞬憶起本日各種不安生，不由得背上發了一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