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頁/共7頁]

濁音趕緊應了，出去找娟兒去叫巧燕過來。

那小香是她特製的，公用來對於不聽話的下人，一支香燃半個時候，誰不聽話就罰跪，燃一支香，燃儘了才許起來。

巧燕說：“幫甚麼，她可還替二郎君他們說了一通情，說得我撿了多大便宜似的！”說著，將季海棠說的那些話一句不落地重了出來。

沈氏說：“海棠想要討你疇昔，你可情願？”

沈氏被季吳氏如許說，還不了話，隻能笑道：“那裡，乖得很。”

季海棠在院子內裡等季吳氏，趕上謝允德，心頭一緊福身叫了“二叔叔”，謝允德看她極是斑斕，忍不住靠近一步問道：“你在這兒做甚麼，快到院子裡玩！”

季海棠沉默半晌，擺手說：“你先歸去，明兒我來討要你便可。”

季海棠嬌嗔似的跺了頓腳，哎呀一聲：“您真是！”說了，竟然提著裙子辭職，噠噠跑了出去。

季吳氏與季海棠坐在上首，打量著下首垂首立作一排的婢女，沈氏坐在一側笑說：“這些婢女兒各個都標緻，海棠親身挑一名。”

巧燕頂著發腫的臉來了就跪在跟前兒，季海棠將巧燕細細打量了兩眼，還見到巧燕手上一片紅痕伴著幾個烏黑的水泡，心頭感喟，這沈氏也是氣瘋了吧！

那婢女又朝地下跪：“娘子，不瞞您，阿郎他是個好美色的人，剋日看上了奴，二少夫人又是個短長人，奴是活不成的。”

謝允德到底不敢對她亂來，看她退後也不再靠近，隻立在那兒請她出來，還冇說兩句話就遇見季吳氏出來，趕緊和季吳氏談笑。

濁音道：“這也不是，她不出風頭，是個二等婢女，偶爾能說上話，卻也不如何受正視，我聽娟兒說，她是不肯跟著二郎君的，不想給人做通房，倒也不慕虛榮。”

巧燕不敢脫開手，隻說：“方纔還在院外的石子路上見到，估摸著是頓時要返來了。”

謝允德有些不悅了，捏了一把巧燕嫩生生的臉說：“你放你孃的屁！讓我逮著了有你都雅！”

這些年來，她瞧著八娘子不幸，多少愛照顧著八娘子，遞個信兒給娟兒甚麼的也是常有的事兒，兩人這一來二去也成了莫逆，她這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天然是最早找娟兒商討。

這日，謝府沈氏叫人挑來百十位婢女仆人，季吳氏留了四十餘位的賣身契，又依著謝老夫人的麵子尋了十來位標緻拔尖兒的婢女，讓季海棠親身挑一名做貼身婢女。

沈氏又說：“你如果疇昔，就好好奉侍，再有昨夜那些事兒，細心你的皮！”

待人一走，季海棠就坐在榻上不吭聲，季吳氏在一旁命人將這婢女帶下去熟諳熟諳，又問季海棠道：“你是真不想要這婢女麼？”

季吳氏笑道：“是她呀，你如何真要求她喲！聽你說，倒是個好性兒呢！你二嬸子如何說？”

季海棠也冇想到季吳氏還是來了，想來此事是成了一半，起家迎季吳氏。

季海棠已感覺無趣，端了茶水品著，到頭來也冇選著，正籌算給了沈氏麵子隨便指一個留在身邊，過兩日再換，沈氏倒是看出了她的無趣，就說：“你如果看不上也冇甚麼，這些日子漸漸挑，如果我們府裡誰合了你情意，你就拿了疇昔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