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恩仇難言 上[第3頁/共4頁]

皇後笑著拉了長公主的手道：“皇妹救了聖上，聖上和本宮都感激皇妹。――不過鎮國公救了皇妹，皇妹可要如何誇獎人家？”

長公主意那瓶子古樸大氣，公然像是宮裡的物事，已是信了三分。忍著痛抬手接過瓶子，緊緊攥在手裡，又對內裡叫道：“來人！備水，本宮要吃藥！”

內裡服侍的大宮女從速端著一個精美的果丹色琉璃盤出去，上麵放著一個白玉杯，內裡是溫著的淨水。

裴舒芬正感覺有件事想不起來，便隨口問道：“鎮國公呢？可會有封賞？”長公主救了聖上，鎮國公又救了長公主，應當會有賞吧？想起賀大女人大婚那天，就得了國公夫人的誥命，裴舒芬內心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

裴舒芬看在眼裡，內心一動，也歎了口氣，跟著安撫了長公主幾句，就道：“臣婦之前也摔傷過甚，當時疼得睡不著。我姨娘給我吃了一種止疼的藥丸，說是之前的隆慶帝賞的，很管用，吃完就不痛了。”裴舒芬的生母是隆慶帝時賜給當時的首輔裴立省裴老爺的，傳聞之前也是宮裡的人。

長公主當著皇後和寧遠侯夫人裴舒芬的麵，從玻璃瓶取出一顆藥丸，讓宮女拿小銀刀切了一半下來，仰脖兒吃了，又從速喝一口水，咀嚼了一下。發明那藥丸並冇有平常藥丸的苦澀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清甜，非常獨特，內心又信了三分。

皇後本來一臉不虞，聽了這些話，內心又好受了很多。更加感覺現在的大嫂固然年事要小一些，但是比先前的大嫂還要知心幾分。當時候，大嫂裴舒凡仗著本身是三朝首輔裴立省的嫡長女，在寧遠侯府裡說一不二。就連本身，雖說做了皇後，也被爹爹叮囑，要統統都聽大嫂裴舒凡的。――弄得彷彿是他們寧遠侯府攀附了裴家，而不是裴家攀附了寧遠侯府似的。

“寧遠侯夫人，天氣不早了，這就跟著本宮歸去吧。――長公主重傷初愈，也該好好安息纔是。”皇後起家，對長公主含笑告彆。

兩相衡量，長公主隻得張了張嘴，將心底裡的話嚥了下去，對著皇後道：“這一次，能讓聖上轉危為安，世嬋就算粉身碎骨，也是無怨的。”

皇後不問還好，一問，長公主感覺髖骨處鑽心得疼，那眼淚又流得快了幾分。

一股氣憋在內心，又發不出來，長公主隻好對著裴舒芬嘲笑一聲道：“但是比寧遠侯還要豪傑了得？――看寧遠侯夫人一臉遺憾的模樣，本宮還當寧遠侯夫人遺憾自個兒冇有嫁給鎮國公呢。隻是可惜了，人家鎮國公是初婚，原配還活著，但是還不能娶庶女做填房的。”說話很不客氣，像一把刀一樣直裴舒芬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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