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彆後重逢 中[第3頁/共4頁]

他們裴家跟勳貴很少來往。除了姻親寧遠侯府，跟彆人幾近連號召都不打，而鎮國公簡飛揚倒是一個例外。因為裴家的三少爺裴書禮兩年多前蒙聖恩，從文職轉為武官，調到了中軍都督府任從五品的經曆。鎮國公簡飛揚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恰是他的大老闆。

賀寧馨乖乖地坐到了打扮台前，讓扶柳將她早上胡亂挽的團髻閉幕，將玉梳沾了梔子花水，一下下將頭髮疏浚了，又挽瞭望仙髻。最後將那碗口大的胡蝶團簪插到瞭望仙髻前麵，從正麵看，正都雅見一隻胡蝶翅膀，顫悠悠地半遮半掩，讓人忍不住想繞到前麵，看看整隻胡蝶是樣兒的。

裴舒凡已顛季世快三年了，裴家的人漸漸接管了這個實際，並不把她的名字當作忌諱一樣從不提起，而是常常掛在嘴邊，就好象她從未分開這個世上，隻是去彆家做客一樣。

“上一次，謙謙竟然管人家未出閣的閨女叫‘娘’，若不是人家真正大師氣度，不與孩子普通見地，兩家就要結仇了，更彆說普通走動。”夏感喟一聲，想起的兩個外孫。外祖家再好，也彌補不了親孃不在的遺憾。

賀寧馨平時出門的衣裳都是扶柳一手打理的，聞言扶柳便來到衣箱前，高低擺佈的尋摸了一番，從內裡拿出一件淺粉紫色三滾三鑲纏枝牡丹花窄袖掐腰交領短衫，配著一條玉白底緙絲貓蝶戲春馬麵裙。小貓和胡蝶繡得栩栩如生，如同在馬麵上凸出來一樣，非常趣致逼真。

這漱口茶裡有薄荷。夙起拿豬鬃牙刷沾青鹽擦了牙以後，再用漱口茶，能消滅昨夜胃裡的濁氣。

扶柳的聲音清脆又明快，讓聞聲她的人表情都好了很多。

楚謙謙瞥見沈氏，大呼一聲撲到沈氏懷裡，大聲道大舅母淩晨！——大舅母，謙謙昨兒做了個夢……”嘰嘰喳喳，又把她的夢說了一遍。

沈氏忙幫著給夏端漱口茶，又幫著將椅墊整了整，奉侍夏在堂上的太師椅上坐下，笑著道娘太客氣了。這是應當的，再說，本日鎮國公府的國公要過府來看望益兒和謙謙，緊著讓人將府裡表裡都打掃了，免得高朋上門，丟了咱家的臉麵就不好了。”

裴老爺公開裡試過楚謙謙幾次，她聰明機靈不比裴舒凡小時候差。兩個孩子都有裴舒凡小時候過目不忘的本領，隻是夏說的話也不無事理，就讓謙謙做一個略微聰明些的小女孩吧。朝堂畢竟還是男人的天下，再強又如何？——不過是給彆人做嫁衣裳。

“今兒我不在家，說給外門上的門房聽：本日內院的人都不準出去，外院的人不準出去。如果有客上門，收了帖子，就說家裡冇人，讓他們再來。——至於老那邊，本日如果要出門求醫，也要攔著。除非二少爺跟老一起出去，不然就隻要委曲老了。”賀寧馨臨上車前，將府裡的事件都安設好了。

賀寧馨淺笑著道是啊，本日要去三朝首輔的府上看望兩位小友，正憂愁不該穿衣裳好。”

裴府的早食，普通都是細麪包子和細糧稠粥。楚謙謙早上不喜好喝粥吃包子，常常不吃早食。夏絞儘腦汁，讓廚房的人拿牛奶和了細糧做出各種拇指大小植物形狀的小點心，內裡包上一點肉餡，給楚謙謙當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