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雪上加霜 上[第2頁/共4頁]

二老爺楚華誠便又說了一遍：“娘，兒子想分炊。”又哭喪著臉勸太夫人：“娘，您好歹也為我想一想。一樣是您的親生兒子，大哥襲了爵，又做了大官，好處都占了大頭，兒子也不說甚麼了。隻是現在爹又冒了兩個兒出來，您可讓兒子如何自處呢？——娘又不是不曉得，兒子做個小官，家裡一貫入不敷出，孩子又多，今後可如何度日啊？”竟然在太夫人麵前哭起窮來。

賀寧馨還冇有發話，楚謙益已經大聲道：“我大了，早說不要乳孃了。薑媽媽，你若不肯回家，就跟著阿誰女人去吧。到時候給阿誰女人的親生孩兒做乳孃，豈不恰好？”已經不再叫裴舒芬“母親”，隻是以“阿誰女人”稱呼。

太夫人腦筋裡嗡地一聲，感覺麵前的統統都恍惚了，衝著老二楚華誠伸出了手，哆顫抖嗦地問道：“你……你……說甚麼呢？”

過了好一會兒，寧遠侯府的來賓都去儘了，柳夢酷寒眼看了半天，才拉長了聲音，對還拉著楚華謹哭哭啼啼的太夫人道：“好了！——得讓侯爺進宮一趟，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賀寧馨曉得這類時候，恰是簡飛揚派上用處的時候。安郡王的緹騎不能管到宮內裡的事情，天子的暗衛最多能庇護天子和皇子的安危。如果有人趁機反叛，暗衛是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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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頭上搭著一塊白帕子，哼哼唧唧地躺在閣房的羅漢床上，一臉哀慟難過的模樣。

太夫人被柳夢寒的變臉驚得一陣板滯，見老族長也跟著柳夢寒走了，才又心慌意亂地大哭起來。

楚華謹被太夫人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對裴舒芬招手道：“你過來，扶著娘回屋去。我要從速進宮瞧瞧。”

好不輕易找著了楚謙益和楚謙謙，這些下人都快哭了。剛纔內院裡一陣慌亂，這些人也都惶恐了一陣子，等回過神來，發明世子和鄉君都不見了，一齊大急，從速回了侯爺和太夫人曉得。

二老爺楚華誠神采很有些難堪，胡亂答了幾句，便鼓足勇氣道：“……娘，兒子不孝，想分炊……”

太夫人和楚華謹呆呆地立在花廳裡，木然地跟過來告彆的人打著號召，說著客氣話，彷彿都在回絕信賴阿誰嚴格的究竟。

瞥見那些追過來的婆子丫環一臉驚駭，另有楚謙益和楚謙謙兩小我的乳孃自責不已的模樣，賀寧馨心頭消了些氣，卻並不籌算將兩個孩子交到這些人手裡。——寧遠侯府但是亂上一陣子了。賀寧馨不曉得，會不會有人趁此機遇混水摸魚……

“既如此，讓我們房裡的人從速清算金飾。我這就去跟娘說去，從速分炊。”二老爺楚華誠等不得，忙忙地去了太夫人的慈寧院。

外院的三位皇子已經令人出去回了話，說他們要趕回宮去，現在侯府外院也是亂糟糟的，世人都是一窩蜂一樣要從速離了寧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