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逢故[第1頁/共2頁]

白章不由有些難堪,遵循白家家訓,濟貧扶弱是理所該當的事情,這個青年倒也懂事,隻要求捎帶他姐姐一程,如果是平時也就允了,但是現在蜜斯有病在身,倒是不能等閒見外人的。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驀地聽到一聲巨響,馬車一個短促的顛簸,幸虧車伕乃是一個熟行,驀地勒住馬車,白章眉一挑,看向攔路的幾人。

小環是個嬌怯怯的小丫頭,本年不過十三歲,一團孩子氣,見素問拿了帕子將白蒹葭臉上的紅斑都擦了去,不由細聲道;“蜜斯……蜜斯你冇病!?”

素問悄悄挑起簾子一看,隻見一個青袍青年站在內裡,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腰上配著一塊青玉佩,固然穿戴淺顯,但端倪清俊自有一股書卷氣度。

白蒹葭留了一封信,感激了一番淩母,又自述了一番身子荏弱,冇法服侍夫君,任由淩母將費明珠收作良妾,又叮囑千萬要將本身住過的處所都燒了不要留作後患,彆的寫了兩封信任白章送給白父和白抒懷,此時都收在素問的袖子裡。

衛兵對勁的捏了捏滿滿的荷包,掃了一眼裝潢低調的馬車,開了城門放白蒹葭一行人疇昔。

白蒹葭才吐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可算是出來了。”

白蒹葭笑道;“好聽歸好聽,你不明白吧?”

小環扁了扁嘴,低頭玩弄衣帶,就聽白蒹葭道;“今後就讓素問教你認字讀書吧。”話音剛落,就瞥見小環欣喜的抬起臉,小臉彷彿一個紅蘋果一樣,“蜜斯,你說的是真的?”

白蒹葭見她一臉又驚又喜,忍不住伸手捏了她的圓臉一把,嗬嗬笑道;“你這丫頭,我裝病也幸虧隻要你一小我情願服侍我。”

她天然不肯把本身重生的事情說出來,便對小環道;“我現在有孕在身,那費明珠能哄的淩家母女服服帖帖,那邊是個好相處的,俗話說隻要千裡做賊的,那邊有千日防賊的,我懷了慎兒,就算能防住那些壞心機,心神勞累過分,也對孩子不好,還不如去莊子上安溫馨靜的把慎兒生下來。”

白蒹葭帶了素問和小環兩個丫頭,趁著月色上了馬車,那趕馬的是白家的家生子,中間坐了跟著陪嫁過來的管事白章,白章沉穩又誠懇,看著素問扶著白蒹葭上了車,才點了點頭,道;“蜜斯坐安穩了。”

小環扁了扁嘴,麵龐被白蒹葭當作麪糰一樣揉來揉去,含含混糊的道;“奴婢是蜜斯救的,當然要一輩子服侍蜜斯,蜜斯你好端端的如何要裝病呢!差點急死小環了。”

白蒹葭微微一笑,道;“慎之,這個名字好不好聽?慎,謹也,誠也,德之守。謹慎誠篤……”

白蒹葭柔聲道;“辛苦章叔了。”

一輛馬車在淩晨悄無聲氣的來到了白蒹葭的院子。

白蒹葭所要去的陪嫁莊子離京都有些間隔,大抵要走個三五天,在京都數百裡以外的碧雲湖中間。

一邊七手八腳的把白蒹葭身上的薄襖脫了下來,素問伸手拿了羅帕用淨水洗過遞給白蒹葭擦臉,小環拿了羅扇在那邊對著白蒹葭一陣猛搖,總算將一身熱氣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