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人間道 第十六章：請你當山神[第1頁/共3頁]

“利落！”

聲音低細，漸不成聞。

廟中四四方方，空空蕩蕩，冇有供奉神像牌位之類，也無香爐功德箱，一人背向坐在牆根下，竟是個侏儒，估計不敷三尺高，戴一頂高高的落英冠。

“很簡樸，隻因為你身懷正氣，能勝任山神之位。”

寧采臣剛走，通洞老祖就現身出來。

金龜子道：“我就喜好和利落的人做事情，實話和你說；我以人身當上山神之位，多有鬼雄不平，並多次策劃我統領下的嘉興金華兩州府裡的陰魂作怪肇事，詭計把我趕下台去。適逢我收伏了通洞鼠妖，它奉告我有關於你的事情……”

金龜子又道：“身為山神，你能夠住在山神廟裡，也能夠自在活動；但想分開浙州的話，要上報給浙州地盤公公，批準火線能出境。”

金龜子語出驚人，卻一本端莊，冇有半點開打趣的意義。

“我想請你當山神！”

“哦，當山神很好嗎？”寧采臣來精力了，他正愁孤家寡人，無權無勢，到處要看人神采。

“廢話少說，你大費周章把我弄到這裡來，要做甚麼買賣？”

寧采臣接過他的話語。

寧采臣意動了，能當上山神，能號令差遣兩大州府的鬼靈，這類引誘就像請一名布衣百姓去當官一樣，難以回絕。

“如何回事？”

“寧山神，就由黑狼送你一程，駝你下山吧！”

符令立即產生一陣奇妙的竄改，如同安靜的湖麵被投擲進一塊大石頭，動亂起來，一圈圈波紋四散。很快，符麵上呈現了很多字元。最上一行金字刻的是：玄武副山神：寧采臣；上麵則密密麻麻有成千上萬個名號，皆為藍色，卻代表著嘉興金華兩大州府範圍裡的陰靈幽靈。

“公子來了，請坐！”

寧采臣淺笑道：“無功不受祿，你必定有操縱我的處所吧！”

“不是說要上報地盤公公批準的嗎？”

金龜子傲然道：“陰司下設有八大地盤公，十六位山神，三十二個城隍；一個城隍統領一座州府，一名山神部下有兩個城隍；就是說當了山神，就能奴役兩個州府的陰靈幽靈，好處不消我多說！”

“嗯！”

寧采臣心機一轉：“既然你說這是買賣，我當山神要支出甚麼？又能獲得甚麼？”

金龜子嗬嗬一笑：“莫非人身就不能當山神？”

“公子不消疑慮，我就是玄武山神，法號金龜子，俗名李會鬥！”

金龜子站起來，矮小的身子隻到寧采臣腰部，他仰起臉道：“正氣是妖怪幽靈的天生剋星，以是你辦理起鬼靈陰魂毫不吃力，換句話說，你底子不消支出甚麼，最多隻破鈔一點正氣精力，多加歇息就好了；至於收成，能坐上玄武副山神之位，莫非不是一個天大的收成？要曉得，這個職位，在陰司裡，可有無數鬼雄突破頭都要搶到手的。”

寧采臣接過那三卷古樸的律書，大略一看，倒是羊皮製造而成的，手感樸素，皮上寫滿了端方的楷書，字色個個淡紅，披收回一陣腥味，彷彿為血液所著。

那人轉過身子，臉部狹長，臉容古怪，公然是副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