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倩女離魂 第三十章：棘手[第2頁/共3頁]

實在差人身份所帶給他最大的好處，不過“膽識”二字――古時很多讀書人都號稱本身“飽讀聖賢書，肝膽剛正”，但真正碰到鬼怪之類的異端，腿頓時就軟。皆因為他們平時都是坐在書齋裡當宅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能遇事不慌？比方葉公好龍，但見到真龍時立即就癱了。可見能“說”，並不必然就代表能“做”。

姥姥語氣頓時變得凝重。

樹妖姥姥怒極而笑：“那就放馬過來吧，彆覺得我怕你的正氣。眾生相，有魔相，起！”

“寧采臣，你彆放肆，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哼，樹妖姥姥，你作歹多端，本日我要替天行道，將你形神俱滅。”

――自從體味清楚陰司律法後，他對擔負陰司職務就冇有甚麼興趣了。當初金龜子拉他入夥，本就有幾分忽悠的懷疑。先彆說陰司職務達到山神或以上職位後，要永久留在陰司辦事；光“陰人不管陽事”這條大原則就完整堵截寧采臣想操縱陰靈幽靈在人間辦事的動機。也是，如果冇有這條原則，那還得了，人間早亂套了。

寧采臣所到之處，那邊就呈現一片真空位帶，光彩刷過，形形色色的人身頓時化為烏有，然後砰得，變成一顆骷髏頭掉落在地。

寧采臣自巋然不動，腦後劍胎快速開張，刹時漲大幾分，光彩大盛，一下子把那團雲霧吸入出來，彷彿吃到了大補品般，形體更加活潑起來。

寧采臣淡然道：“士不成不弘毅，任重而道遠。有效無用，都要做過才知。”

樹妖姥姥哈哈大笑，明顯為這手後招感到對勁。

寧采臣神采微變：最毒手的局麵畢竟還是呈現了……沉吟半晌，緩緩問：“那你想如何樣？”

這陣陰風來得端是古怪，還卷出團團愁雲慘霧，把四周包裹起來。

如果葉知秋在，他天生靈鼻，鼻子一嗅，天然能聞到前麵鬼味熏天，必有鬼怪搗蛋；而如果燕赤霞，他修道有成，天眼開竅，一目瞭然，立即就能看破那成千上百的世人，隻不過都是些可怖的骷髏頭所竄改出來的假象。

嗚嗚嗚！

它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稱呼都變了：“我們之間，貌似從冇有甚麼深仇大恨吧。如果我把聶小倩的靈魂毫髮無傷地送回人間，你我的恩仇，可否一筆取消？”

那兩盞孔明燈歸併起來，好像一對大眼。燈下的雲霧則變幻出一張嘴巴，收回陰陽怪氣的聲音。

“哦……”

……

略一遲頓，寧采臣抬腳走進人群――學習了《麟經養兵訣》後，他的底氣無異大了很多。先前激起具有的三十六道正氣，所能威懾彈壓的範圍不出一丈，再遠，就影響不到了。現在兵胎成型，光彩遍體，彷彿一個大火球普通，周遭三丈以內，都可覆擋住。最首要的是，兵胎進級，需求毀滅接收大量的鬼妖靈魂，以魂養兵，這就要求寧采臣必須主動去尋覓妖妖怪怪，並擊殺之，化作兵胎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