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青蛇 第一章：蛇妖[第2頁/共3頁]

下一時候，他一頭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青鳳表姐？”

啪啦啦！

他這一看，正與女子的目光對碰。

這巨蛇，長不知多少，盤桓在廳堂之間，磨盤般大小的蛇頭高懸在半空，雙瞳血紅，正凜然地盯著耿去病。

掌櫃一巴掌扇了上來，怒道：“我就是見鬼了，請你這麼個愛偷懶的伴計。張老頭早就送麪粉來了，你倒好，一出門就不見蹤跡，必定是躲到那裡喝酒去了。”

“掌櫃的，掌櫃的，我遇見鬼了！”

啪的！

老王噤若寒蟬，不敢再辯白。

他已經在街道上逛蕩了大半日，為的就是追隨到阿誰精靈般的女子――自殘書令頒佈，被迫丟棄墨客身份，耿去病便垂垂的放浪形骸起來，無酒不歡，無色不喜，膽量更是大到天上去，對於存亡早已漠不體貼，唯求在風塵打滾中博得一醉。不再去想功名之事。

掌櫃叉腰就罵：“瞎了你的狗眼，店裡就你們兩個小二，全出去了誰號召客人！快走，不然這個月你的人為扣半。”

“撲哧……”

此時堆棧買賣冷僻，冇有多少客人，兩個店小二坐在一起談天，一個抬高聲音，奧秘地說：“老王，你傳聞了冇？耿大老爺的府上，這兩天鬨得更凶了。傳聞那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耿狂生都中了邪。”

耿去病不知倦怠地走在街頭上，全部脖子收縮起來，以抵抗晚風來襲。他跑得倉猝，身上衣衫薄弱，抖瑟得如秋風中的落葉，連牙齒都在微微“交兵”，收回悄悄的格格聲響。

嬌娜的聲音還很軟弱，但能從她嘴裡吐出“感謝”兩字。可見她大難以後，心性已產生奧妙的竄改。

她穿戴淡黃色的綢緞衣裙，長髮高挽，姿勢雍容，彷彿豔絕；輕舉安步地走在街道之上，彷彿一朵會挪動的牡丹花。

“啊！”

嬌娜欣喜地喚了起來，震驚傷勢，又是一聲嗟歎。

都麗堂皇的門匾之上，鮮明題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兜了一個大圈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啪啦！

落空生命力的屍骨從蛇身上掉了下去。

但是二者**之處，竟然像被全能膠水糊粘住了一樣，套得緊緊的，如何掙紮，都脫不開身。

饒是耿去病膽小包天，不畏鬼神，此時也不由魂飛魄散，差點被驚死疇昔。他雙手驀地拍打，弓起家子，要把赤lu的上麵緩慢地挪開去。

“嬌娜表妹，方纔醒轉，不宜多說話。”

“小二，叨教你是在那裡碰到的鬼？”

隻是這旋渦，這烈焰，一看清老王的麵貌，立即就變成兩道毫無活力的刀子。

“先生，我要你抱著我睡。”

寧采臣步出房間，下到一樓，叫掌櫃切了一碟熟牛肉。燙了一壺酒，自坐著考慮起來。

傍晚的太原城府，顯得寥寂冷僻，秋風掃過，鼓吹起一些廢紙殘骸，飄零在街頭上空，平增幾分苦楚。

見到嬌娜醒來，寧采臣大喜過望，嗬嗬笑道：“門生有難，做先生的，豈能袖手旁觀？”